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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扛著沉重的盾牌,進行著各種艱苦的鍛鍊,城牆上的人們費力的將石塊推下,而他們在下面苦苦的支撐,他們在瀑布下努力行走,直到被激流沖走。
每天扛著盾牌跑上幾十里路程,累得渾身癱軟,不過是家常便飯。
“我們是武士,為什麼要讓我們練這種只有苦力才幹的東西?”
有異議的戰士被砍下了腦袋,和妻兒的腦袋放在一起。有人跑到依附的貴族處告狀,下場卻更加悽慘。
不服從命令者,殺。完成不了訓練,殺。
在這裡,只有一種懲罰,那就是死亡。
於是,盾如山,巍巍不動。
“為什麼攻不破?為什麼攻不破!”
獸人戰士全身的肌肉賁張,他們將力量用到了極處,但他們面前的那面盾牌,卻始終如同山一樣的沉沉不動。
“刺!”
一支銳利的長槍從盾牌後面刺出,鐵槍的速度只能用閃電來形容,然後,又是一支長槍刺出。每一面盾牌後,是人類兩名長槍手,他們輪流刺出長槍,配合的天衣無縫。
於是,槍如林,鋒芒如雨。
真蘭手持妖蓮,身邊躺滿了七零八落的戰士。她給了這些戰士一個下馬威——一個人打趴了他們五十個。
這些被貴族供奉的戰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個人對付五十個普通戰士不成問題。
但是,戰鬥並不是一加一的數學式。一個人能對付五十個戰士,五百人卻會被五千精銳士兵全殲,這就是軍隊的可怕。
沒有紀律的組合是一團散沙,十個三心二意的人,無法打過五個團結在一起的人。
這種道理,真蘭和蕾米娜很久以前就明白,她們帶領著一群小姑娘,在聖山上,將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孩子打的哭爹喊娘——那就是團結和紀律的作用。
不過小聖女騎士團最終因為真蘭和蕾米娜內訌而解體,然後兩個胡作非為的小女孩被那些男孩打的鼻青臉腫。
“你們見過獅子攻擊野牛嗎?並不是獅子擊敗了野牛,是野牛自己的恐懼、崩潰和怯懦,害死了自己!”
長矛重達十六斤,形狀和重心配合得完美無缺,可以輕易刺穿三重鐵鎧。一個月中,一百名戰士每天僅僅只訓練兩個動作,出槍與收槍。每天不停地刺出長槍,然後收回,一千遍,一萬遍。
“不需要技巧,唯一要做的,就是將長矛刺入敵人的咽喉!力量和速度能夠擊敗一切,最簡單的攻擊往往最有效!”
戰士的盾牌封住了大部分的攻擊路徑,這樣一來,敵人想要攻擊,只能在一個狹小的地方進行。而堅實的盾牌後面,是如林的槍陣。刺出,收回,就這樣簡單。
鮮血從胸口中噴灑而出,人類戰士的鋼槍刺穿了獸人戰士的胸口,人類的戰陣就如同刺蝟,獸人的攻擊越猛烈,就越被刺的傷痕累累。
但是,獸人戰士並沒有後退。
“來吧,看是你們先刺破我的胸口,還是我先攻破你們的盾牌!”
鮮血從一個人族戰士的五官中噴出,他的五臟六肺被震成了碎片。
金屬不會疲勞,但是人的肉身卻很脆弱。他扛著盾牌抵禦獸人瘋狂的捶擊,面前的強者一拳拳的擊打在他的盾牌上,力量沿著他的手,傳遍了他的全身,震散了他的血肉,震碎了他的骨骼,震破了他的心臟。
“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身體向著地下轟然倒去,但是在這之前,一名人類戰士放下了手中長槍,抓起了他的盾牌。
人死,盾猶存。
五十斤重的巨劍,在派拉蒙的手中輕如草芥一樣的靈活。他是野蠻人中最強大的毀滅劍客,可是現在,他依舊無法攻破人類戰士的防線。
鐵盾與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