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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

「遲遲寶貝？」

千九蹲在旁邊，臉捱得極近，唇忍不住湊過去，遲亦後知後覺猛地睜開眼，「怎麼了？」

千九沒停，把唇印下去。

「沒怎麼，」良久鬆開，「我去拍戲了。」

不明所以的遲亦總算找回了點理智，一把拉住千九的手，「先去補個妝。」

……

瀋海安似乎並不意外燕驚雪的到來，他比她想像中的要沉穩。

「全屍？」瀋海安挑起好看的眉頭，覺得好笑，「誰派你來的？居然派了個傻子。」

瀋海安雖然只有眉眼處跟沈清河肖似，但他一笑，燕驚雪便情不自禁有些恍惚，心口那裡一下比一下跳得沉重，這個人活著，對沈清河是好事還是壞事？

殿外的雨噼裡啪啦打在簷角的琉璃瓦上，雜亂無序，瀋海安唧唧歪歪說了幾個朝臣的名字，說到丞相時，他自己先笑出來，「不可能是丞相，他沒那麼蠢。」

燕驚雪微小的蹙了下眉，手中的劍用了兩分力道，「容不屈在哪兒？」

她不敢說沈清河，迂迴的問起了容不屈。

聽到容不屈這三個字，瀋海安一瞬間變了臉，「他的仇家？呵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姑娘，我告訴你他在哪兒，你幫個忙放了我。」

燈光一寸一寸亮堂起來，燕驚雪這才看清楚瀋海安的模樣——兩條鐵鏈從榻邊落下來，另一頭隱隱約約扣在榻尾。

燕驚雪心下一驚，勉強保持著鎮定。

容不屈？

容不屈！

「他在哪兒？」

「這個時辰約莫在內閣處理公務，順便忽悠忽悠那群老頑固。」瀋海安勾起一抹笑，嘲諷意味很明顯，眼角微紅，儘是戾氣，「你跟他有什麼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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