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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克原地一個激靈。

「是！女士！」年輕人喊道，「我馬上去預約！」

「你最好動作快點。」深藍大衣女性神情嚴厲道。

她最後看向鞠青，鞠青還坐在卡座裡，與酒吧外的「顱骨」正太郎對視。

「我說，小子，」她呵斥道，「舉起雙手，聽到沒有！」

咔嚓咔嚓咔嚓，仿生人士兵們端起槍口，將鞠青包圍。

這執法水準，堪比自由的阿美莉卡啊。

鞠青想，阿美莉卡是哪裡來著。

他乖乖舉起雙手，一邊緊張看著他的小傑克和哈羅，鬆了半口氣。

還剩半口氣沒有松。

「出示你的身份資訊！」深藍大衣女性再次呵斥。

小傑克和哈羅紛紛緊張起來，他們都知道，一個在冷凍倉裡躺了五十年年的人，怎麼可能有十年前才更新的第三代電子身份資訊？

鞠青對著她微笑。

「我不太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女士。」他說。

在深藍大衣女性臉色變化，要求身邊的仿生人士兵賞他一槍子前，鞠青繼續說：

「我有顱內血腫病史，大腦受到創傷，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請問身份資訊是什麼？我該怎麼展示？」

深藍大衣女性怒氣凝在臉上。

她的目光像是要釘穿鞠青。

「你要明白，裝傻並不能讓你逃脫處罰。」深藍大衣女性毒蛇一樣嘶嘶說。

她轉頭命令一個仿生人上前，「檢查他的身體資料！」

那個仿生人士兵收起槍，對鞠青禮貌地道：「先生，失禮了。」

它拔出一根資料線，然後發現鞠青腦機介面的資料插口，比它的資料線粗了五六圈。

「抱歉，資料線不匹配……」

「啊，」鞠青向冷凍倉一指，「那邊有能用的資料線。」

這位仿生人士兵取來冷凍倉的資料線，竟自己動手截斷資料線將其改造。

白髮青年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時代仿生人的自主性，比他想像得更高。

仿生人將插頭插入鞠青後頸處的腦機介面，它又重複了一次。

「先生，失禮了。」

電流透過。

鞠青的電子義眼開始閃屏。

白髮青年怡然不懼，相差數代甚至幾十代的裝置差距，裝置差距帶來的運算力不同，乃至五十年中計算機語言的發展變化……這些他都明白，但不知為何，他依然毫不畏懼。

竟然有東西敢與他進行資料直連。

一個聲音在鞠青心底說，那變成他的汪汪，是理所當然吧？

好，讓我瞧瞧你的防火牆……嗯？

攻破仿生人的系統防火牆，確實如他驕傲的那樣，沒有費吹灰之力。讓鞠青驚訝的，是仿生人獲取到的，關於白髮青年本人的檢測資料。

要修改掉嗎？電光火石間他大腦飛速運轉。

這個結果好像不是不可以……

仿生人卡頓在原地太久，深藍大衣女性投來疑惑的一瞥。

鞠青的電子義眼煥發幽藍微光，最終沒有修改自己的檢測資料。他觀賞了幾秒這個時代的程式碼，隨即留下後門，清掃了侵入的痕跡，撤退。

「是的，先生，」全無察覺的仿生人停頓片刻後說，「您已完成abo改造。」

深藍大衣女性：「什麼？」

小傑克和哈羅也瞪大眼睛。

仿生人全然不會閱讀氣氛，繼續說：

「先生，作為一名oga，您的生理情況令人擔憂，您的各項激素水平距離優秀oga有很大差距，您有義務保證自己健康，以為alpha提供優良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