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第2/3 頁)
累贅,建立新的家庭。
真是可笑啊。
他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時候,陳安良在喜當人父,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另一個生命的到來。
在他因心理和身理上的雙重疼痛而輾轉難眠的無數個日夜,陳安良在忙著照顧他懷有身孕的新婚嬌妻。
陳安良是希望他死掉的吧。
他那時這樣想。
這不是他的猜測,而是確信。
陳安良一定巴不得他就這樣死了乾脆,但他活過來了,還回來了。
那天,陳安良臉上的笑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消失的,但凡他表情沒有轉換得那麼快,也不至於那樣刺傷人眼。
可在陳安良冷漠的眼神裡,他還是踏進了那個家,那個他格格不入的家。
錯的不是他,沒理由他退出。
他們越是覺得他礙眼,他越是要橫在他們中間礙他們的眼,他們不配擁有那麼幸福美滿的家庭。
陳安良既然決定讓他來到這個世界,那不管是他長得像孟荷的情人也好,還是怎麼樣也罷,他和孟荷都應該對他負責。
畢竟他們沒人問過他,願不願意被他們生下來。
從此,他就像變成了一條瘋犬,撕裂著有關這個家的一切。
誰都別想好過。
陳安良只要回來就會被他氣得半死,每天都要面對他的那位後媽更是被他折磨得快要瘋掉,他們不是沒想過揹著他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但第二天他就會出現在他們的新住所。
當時還小的他當然沒那個本事能讓他們怎麼甩都甩不掉,是他姑姑也覺得這是陳安良該遭的報應。
這樣彼此折磨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年,陳安良拿他沒辦法,後來只能選擇無視,然後報復般在他面前對他弟弟陳喻舟關愛有加。
陳喻舟不知道是被這個充滿戾氣的家庭而影響,還是天生就是壞種,陳喻舟在還揹著“人之初,性本善”的年紀就有了一顆無比陰暗的心,竟喜歡虐殺動物。
大概是報應,陳喻舟在六歲這年突然診斷出心臟病,而且是憑現在的醫療根本無法完全治癒的心臟病,只能靠昂貴的藥物續命。
陳安良這下慌了,因為他找大師算過,大師說他子嗣單薄,這輩子只會有兩個兒子。
事實也的確如此,陳安良這些年一直想再生幾個,但始終沒能讓任何人再懷上,砸錢做試管嬰兒也一直失敗。
現在陳喻舟還得了心臟病,那剩下的就只有他。
從陳安良接手恆遠集團這十二年以來,集團產業鏈不斷壯大,已經幾乎全面滲透了國人生活的每一個行業,數字媒體、影視、遊戲、音樂、金融、教育、餐飲、醫療、農業……只要你能想到的,基本恆遠都有涉及。
這樣一個陳安良親手締造出的龐大商業帝國,陳安良是不可能拱手讓給外人的。
除了他,陳安良甚至連個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後輩都沒有,他姑有結婚但沒有生子的打算。
於是,陳安良又跑來對他示好。
陳安良以為他想不到繼承這一點,還演了一場悔過的大戲。
“我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兒子,只是個有點血緣的工具,如果不是陳喻舟得了心臟病,他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
陳江野全程冷笑著說完這些,然後抬眸看向辛隆,問∶“叔,這樣的人,配當爸嗎?”
辛隆聽得拳頭都硬了,罵道∶“你爸真不是個東西!”
“不對。”
他糾正道,“這個陳安良真不是個東西!”
“你別回去了,以後過年都來我們家,我給你做年夜飯,給你包湯圓,我他娘廚藝也不比你們上海大酒店廚子差多少!”
辛隆情緒有點激動,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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