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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紅了紅臉,說道:“我是不小心摔進去的。霧月的布幹掉到桶裡去了,我想幫他撈出來。”
“原來是這樣。”崔鳳舞說著,起身從櫃子裡又拿了一條幹布巾出來遞給霧月,想到了霧月的不方便,又說道:“師弟,我幫你吧。”
霧月雖不太好意思讓師兄幫他擦水,但是他在家中被服侍慣了,如今讓他自己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便靦然地小小聲應了。
香香蹲在榻上慢條斯理地為自己順毛,霧月冷不防從浴桶裡站了起來。香香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啊”地慘叫了一聲,卷著乾布巾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崔鳳舞怔了怔,問道:“香香怎麼了?”
霧月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崔鳳舞便過來叫香香他們起床。去到前廳吃早點,發現夏末和紀淺塵已經很泰然自若地一邊吃,一邊聊天了。
霧月向兩位師姐問了好,便坐到了她們對面,香香則趴在桌上。鳳舞很體貼地為他二人盛了粥過來,霧月是一個大碗,香香則是一個小酒盅,還給了香香一個小勺子盛菜。肚子餓得慌,就著醃蘿蔔,香香三口兩口地便將粥喝光了,舔舔嘴。用爪子將酒盅往鳳舞前面推了推,說道:“師兄,我還要。”
夏末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掩嘴笑道:“這話真是太**了。”鳳舞倒是渾不知覺,收過杯子,又幫香香盛了一碗粥過來。
一直保持淑女姿勢小口吃飯的紀淺塵開口說道:“師姐你想得真多。”
香香一邊吃粥一邊哼聲說:“就是就是,A者見A。”
“A者?”夏末揚了揚眉。“什麼意思?”
“呃……”香香也怔了怔,想半天也想不出“A”是什麼了,支吾著解釋說道。“大約就是不純潔的人看什麼都是不純潔的意思。”
“是妖界的俗語麼?”夏末倒是幫香香找了個臺階下。“這個詞好啊,簡潔扼要!同樣道理,就還有色者見色,財者見財……那師父就是笨者見笨,哈哈哈!”
崔鳳舞聽著不由蹙了蹙眉,說道:“師姐,請不要這麼說師父。”
夏末柳眉一擰說道:“當面不說,背後還不讓人說呀!我真是替師伯不值,師伯也是個笨蛋!”
“師姐!”崔鳳舞對於夏末的大不勁非常不滿,但對方畢竟是師姐,他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暗暗生悶氣。
“說了也白說。”紀淺塵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處於義憤填膺狀態的夏末頓時覺得無趣了。低頭扒了幾口飯,忽然又似想到什麼,挪凳子往紀淺塵那邊靠了靠,賊兮兮地笑著說道:“對了,淺淺,聽說昨晚有人找你,請求雙修?”
紀淺塵面無表情地說道:“師姐的訊息依舊靈通。”
“那當然,不然怎麼做你師姐!”夏末笑得別有深意。“然後呢,怎麼樣了?”
紀淺塵不緊不慢地喝下最後一口粥,淡然說道:“沒有然後。他與我說的時候,我就將他的原話傳給惠明師叔了。”
“啊啊啊……”夏末連叫了幾聲。“你太壞了,真是最毒婦人心啊!誰都知道三壁之上,最最反對雙修的就是惠明師叔了!而且惠明師叔執法又嚴,青玄師弟要慘嘍!”她表面上雖是在譴責紀淺塵,其實言語之中,多有幸災樂禍之情。
香香一邊喝粥一邊聽著,不解地問道:“什麼是雙修?是不被允許的嗎?”
“雙修,就是男女雙修啊。”夏末解釋說。“其實修散仙是有兩個支系的,一個就是現在的三壁正統,禁婚嫁,童身修行。另一個就是陰陽調和,男女雙修。但雙修很危險,一個不慎就會沉迷淫樂,前功盡棄,嚴重者還會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