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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就在這剎那間,他的功力也到了杯上,竟以巧力將裂片穩住,他五指輕輕拎著杯沿、杯身和杯底,一隻酒杯,看來是跟完好的杯子一樣。
然而三人杯中的酒,卻已潑到他身上去。
三人各用力、勁、巧,將破杯之危解去,但仍是大感面上無光,甄厲慶砰地一掌,擊在几上,霍然站起,怒問:“靠聲大麼?”
江傷陽也變了臉色,站了起來,辜幸村卻回首向公子襄道:“這倒要請教公子,究竟什麼意思?”
公子襄向泰誓搖了搖頭,秦誓立即垂手恭立,儼如老家人一般隨侍身後,公子襄道:
“三位有所不知……晚生家人,全都對蕭大俠仰慕心儀,三位提及蕭大俠時,語言或稍有不當處……況且,令、書確不在晚生之手,晚生為尋蕭大俠,已使家中諸人勞心勞神,一直是音訊全無,三位確是誤信流言了……”他的眼睛深深地看下去,說得不徐不疾。
“至於三位適才提到晚生的門人,與孔夫子相比,確令晚生愧無自容……晚生因恐膺越,門人只敢收到七十一,不敢逾越先人之七十二門徒也,這些門人,其實都是晚生生死之交……而三位前輩提到晚生和唐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唐姑娘是晚生最傾慕的女子,更不敢稍存冒瀆之心,可對天地,而晚生諸位中,對唐姑娘甚為尊敬,所以泰伯一時抑制不住,得罪前輩,晚生代為謝罪……”
說著起身喝酒,他這一番話,既將泰誓的氣功破杯的事因交代得一清二楚,又將未找尋得蕭大俠之事解釋得明明白白,言下之意是,就算我瞞天過海,難道是一齊費心勞力去找的眾多子弟也跟著瞞騙不成?江傷陽、甄厲慶,一時發作不得,辜幸村也閉上了嘴巴——別人以札相待,難道自己要來硬的不成?
卻聽“落花娘子”開腔就嗲聲嗲氣地道:“公子。”
公子襄淡淡地道:“莫前輩有什麼指教?”
莫承歡故意地晴了一聲道:“公子這一聲‘前輩’,可把奴家給叫老了,其實踐妄的年歲,也役比公子大多少。”
甄厲慶和江傷陽實在受不了這等肉麻語言,幸而“落花娘子”也算知機,腮邊圓卜卜地笑道:“指教嘛不敢當,公子矢口不認找到蕭大俠的事,咱們也無可奈何,又不能真個把公子連皮帶骨則著吃了……”說到“吃了”時,眼睛好像要滴出水來一般,水汪汪的瞟向公了襄,那模樣兒就像那盤絲洞裡的蜘蛛精看到鍋裡的唐僧肉一般。
“不過,公子既以晚輩禮待,我落花娘子就倚老賣老直說了,公子至少也是耗過最多的時間、最大的人力,找到蕭秋水……想公子心中,必有了底兒,我們也將就將就點,退求其次,只要公子點出人在哪裡、東西在哪裡,也就行了,我們只說一句‘謝’字便是。
這幾句話倒是說得合情合理,辜村、甄厲慶、江傷陽三人不住點頭,公子襄蹩眉道:
“前輩您開門見山的這番話,說得扒心亮肺,若晚輩得知蕭大俠俠蹤,必定盡悉相告,只借……”住口不語。
落花娘子等於碰了一個“軟釘子”,慢怒道:“那是說,連公子找了這許久,連門路都沒有了?”
公子襄道:“倒不是完全沒有,而是都沒有把握。”
落花娘子緊接著問:“那公子下一個全力搜尋的地方,總可賜告吧?”
公子襄苦笑道:“實不相瞞,下一處晚生等尋索之處,還是唐門廢墟。”
辜、江、甄、莫四人相顧一眼,還是由落花娘子道:“不是賤萎不信公子所言,而是蜀中唐家,在昔日與霹靂堂戰火中夷為廢墟,唐家餘眾也移居川西,蕭大俠最後出現,乃是在唐家堡中,跟唐老太太迄今尚不知勝負之役,這是武林中任誰都清楚不過的事兒,這些年來,為尋蕭大俠,或志在天書,或旨在英雄令者,已不知徹底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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