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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她在水龍頭底下衝著燙傷的手指,倒沒什麼明顯的痛楚感。
為什麼?難道她已經練成百毒不侵之身了嗎?她自嘲。
“芳繽,你快來看!好漂亮的花喔!”阿細驚呼。
她愣了愣,緩緩地抬頭,茫然道:“什麼?”
一個花店小弟捧著一大束的綠色玫瑰花走過來,引起眾人的側目。
她的心驀然一震,模糊的狂喜撞入了心頭。
她屏住呼吸。難道……是他?
老天!她從來不知道世上竟有翠綠欲滴的玫瑰花,難道是他……
花店小弟走到她們的面前,笑著開口,“請位哪一位是阮細小姐?”
芳繽愣住了,阿細卻是驚喜地指著自己的鼻頭,“啊?是給我的?”
“是的,是一位楊健一先生要我們送來的,你就是阮小姐嗎?請簽收好嗎?”花店小弟傻笑地搔搔頭。
阿細高高興興地簽收了,抱著幽香四溢的花兒一回頭,芳繽卻已經不見人影了。
咦?芳繽到哪兒去了?動作這麼快。
阿細只疑惑了兩秒,注意力又被懷裡馨香滿布的花給吸引住了。沒想到那個阿一竟然還有一些浪漫的細胞呢!
阿細捧著花兒細細地嗅聞著,笑得好不嬌羞甜蜜。
芳繽快要不能呼吸,她若再不逃開,只怕會當場崩潰落淚。
她躲到了女廁裡,抓過大把把紙巾緊緊地捂住了痛苦心碎的啜泣聲,絕望哀傷得像只受傷的小動物。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再為他掉眼淚呢?
明明知道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為何她還偷偷地抱著一絲絲希望?
那束美麗的綠色玫瑰撕碎了她所有的偽裝,打碎了她所有殘存的希冀,也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脆弱和可憐。
她竟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待他回頭。
“我瘋了。”她顫抖的放開了溼透的紙巾,試圖平靜下來,“有什麼好看不開的呢?”
緣起緣滅,該走的就走,生活還是要過。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面對生離死別的折磨了,以前她撐得過去,現在一樣可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拭淨了淚水,到洗手檯掬了一把水洗了洗臉蛋,望著鏡子裡的影像。
臉龐蒼白憔悴,原本明亮烏黑的眸子此刻透著傷心,嫣紅的唇瓣也只餘些許血色。
她再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然後勇敢地走出女廁。
回到吧檯內,繼續扮演她的角色。
晨莊氣色灰敗,英俊的臉龐已失卻了神采,他被痛苦啃噬了兩個星期,每天都想著芳繽,念著她此時此刻究竟在做什麼。
想她是否和他一樣為相思所苦,還是繼續不原諒他呢?
一切都是他的錯,但是在他理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他慚於登門相見。
他必須先確定一些事情,然後才有資格對她求愛。
他駕車往香港的高階住宅區前進,經過一條條寬闊的綠蔭大道後,看到那棟熟悉的三層洋房。
佔地遼闊、古色古香,處處皆是典雅的英國風情。
他自小在這兒長大,摸清了每一分、每一寸的土地,就連哪裡曾被松鼠挖了一個小樹洞,他都知道。
真不明白他當初怎麼有恁大的決心,毅然決然離開?
難怪每次慶媽帶著煲湯來找他時,都對他絮絮叨叨地訴說著家裡變得空蕩蕩的,再不復以前的熱鬧。
原來他是家中的重心之一,少了他,家裡頓時空虛了不少。
也許他該回來了,最近徵信社的業務完全上了軌道,他的收入豐厚、腳步紮實,父親應當能理解他的想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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