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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下車！董婉然，你下車！」葉恩心指著董婉然說道。

董婉然靠在椅背上，說：「我就不下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恩心深吸一口氣，說：「好，你是不是覺得錢能解決很多問題？」

「不然呢？我就是花錢買了一個平安，穆小君的臉反正也毀了，她報警又有什麼用，倒不如拿著我給的錢，過更好的日子。」董婉然冷哼一聲，又說：「我看她這不是禍，反倒是福，我給她的錢，她恐怕一輩子都掙不來。」

「你有點良心嗎？」葉恩心看著董婉然，覺得她像一個魔鬼，「你毀了穆小君一輩子，給錢又如何？」

董婉然理了理頭髮，開啟車門下車。她一隻手扶在車門上，懶散地說：「葉恩心，你別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那些錢對於穆小君那樣的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跟錢相比，尊嚴算什麼？」

「可是……」葉恩心剛想說話，林萌萌拉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恩心姐，穆小君家裡拿到這筆錢確實挺高興的……」

葉恩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董婉然關上車門，她看著葉恩心，眼睛裡竟流露出羨慕的神色，說：「葉恩心，其實我真的挺羨慕你的，看著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沒受過沒錢的苦。」

葉恩心冷笑一聲，說：「說的就像是你受過苦一樣。」

「我？當然了。」董婉然笑的坦然，只是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自嘲，「以前我也像你一樣，覺得尊嚴很重要，後來我發現，錢比尊嚴重要多了。」

「其實你明明可以走別的路，不用出賣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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