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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剛剛送走林正等人，就見殷元昀神出鬼沒般的出現，一時沒反應過來，驚得連連後退幾步。

殷元昀故意悶聲道：&ldo;魏安，本王如此可怕麼?&rdo;

魏安哪裡看不出他是故作生氣，忙躬身賠笑：&ldo;不知是十三殿下，老奴有罪。&rdo;

&ldo;得了得了，&rdo;殷元昀忍不住哈哈一笑，&ldo;王兄呢?&rdo;

&ldo;王爺就在書房……&rdo;話音未落，裡面就傳來一聲，&ldo;還不快請十三殿下進來。&rdo;

殷元昀一聽，擺擺手讓魏安退下，自己撣了撣錦服，邁步入內，卻見殷元昭面色有些蒼白，不由急切問道：&ldo;王兄這是怎麼了?&rdo;

殷元昭頭也不抬，隨意道：&ldo;舊疾復發而已，並無大礙。&rdo;

&ldo;可有請過太醫?&rdo;

殷元昭輕笑：&ldo;不妨事。如卿早看過了。&rdo;

柳如卿師從白夫人，許文正對她也非常讚賞。殷元昀聞言便不再多話，又見一旁案桌空蕩蕩的，笑道：&ldo;怎麼王兄不適，王嫂還不陪伴左右，這也太不像話了。&rdo;

殷元昭無奈道：&ldo;編校局有些事，她前去處理。十三殿下此來，可是為了顧初靜一案?&rdo;說完也不等殷元昀回答，便將手頭上的卷宗遞給他：&ldo;這是原來東宮內侍宮女的問話記錄，你看看有何發現?&rdo;

派去各地的衙差還未回京，案情一時停滯無進展，殷元昭不得不重新審視林正提供的記錄。

殷元昀掂掂厚厚的一本卷宗，翻開第一頁看了兩眼，抬起頭笑道：&ldo;也難為林正，二百六十八人做得如此精細。&rdo;他低眉再細細看去，卷宗中的記錄頗為詳細，連東宮以前的擺設、各人的習慣都寫得一清二楚。不過內中並無特別的說詞，他一頁頁地翻過去，直到日落黃昏，夕陽餘暉透過窗稜射入，一片紅霞落在卷宗之上，好像泅濕一處。

殷元昀曲起手指點了點，奇怪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怎麼?&rdo;殷元昭見狀，直接問道。

殷元昀將卷宗顛了個，指著那處說道：&ldo;我記得太子哥哥常用的薰香該是荷香，怎麼這人說是麝香?&rdo;他微眯了眯眼，舊事恍如一場大夢。殷元暻待人和善，他小時常和他的太子哥哥撒嬌，每逢和端王一同見到太子，兩人總是比賽著衝過去撞他滿懷，那時候撲鼻而來的就是淡淡的翠蓮清香。

&ldo;而且王兄你看，其他人說的都是荷香。&rdo;

&ldo;什麼荷香、麝香?&rdo;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笑問，緊接著是侍女問安，&ldo;王妃萬福。&rdo;

柳如卿挾帶著一股熱氣走進來，石榴裙上濺了幾滴血跡，乍眼看去仿如一體。

殷元昭卻是瞧的仔細，不由皺了眉，迎上去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柳如卿這才注意到那點褐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ldo;編校局有隻黑兔發狂，許是制伏的時候不小心給沾上了。&rdo;

殷元昭仍是不放心，來回打量了好幾次，見她手上還有幾道抓痕，薄唇抿了抿正待說話，卻被柳如卿止住，示意尚有他人在旁，推著他坐了回去。

殷元昀看他兩人情態，暗道這要是讓其他人見了，怎麼說得出柳如卿只是頂替之論。不過說起黑兔，他轉而笑問：&ldo;兔子向來溫順，你們做了什麼?&rdo;

柳如卿在一旁淨了手，用巾帕擦乾後才道：&ldo;我們之前搜羅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