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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反紀律的。&rdo;

周國昌一愣，老臉有些訕訕。過了一會兒，他說：&ldo;昨天的事，也是我大意了。是他舅媽見他很長時間不到家裡去了，讓我帶他回去吃頓飯，誰知道出去就給我惹事。現在的孩子，不好教育了。&rdo;

程勉不禁冷笑。拿老婆來說事，打親情牌？這周國昌莫非老糊塗了不是？

他動動嘴，想說話，卻被周國昌搶了先。只聽周參謀長說：&ldo;這樣，你先關他幾天禁閉，讓他深刻反省下自己的錯誤。我呢，先替他給你道個歉，等他出來了，你把他交給我，我親自教育。&rdo;

說完，他看著程勉，期待他表個態。

程勉卻不為他的長篇大論所動，沉吟片刻，他對周國昌說：&ldo;參謀長，這已經不是認錯和反省的問題了。就我個人而言，道不道歉並不重要，因為這屬於我和賀清的個人恩怨，況且昨晚我也動手了。身為偵察連的連長，我在乎的是連隊的名聲、榮譽和戰鬥力。&rdo;

周國昌不由蹙了蹙眉：&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話已說開，程勉覺得自己已無需客氣。

&ldo;我想參謀長跟我都明白，賀清不適合部隊，他受不了紀律約束，對自己要求也非常低。說直白點，他就是來混日子的。&rdo;

周國昌不悅，但也說不出話來反駁，只能看向一側。

&ldo;而我們軍隊的使命是能打仗、打勝仗。真要有那麼一天，敢問賀清他有準備嗎？&rdo;程勉這話說得還算客氣了，他想說賀清有沒有膽子上都是個問題，可還是給周國昌留了幾分薄面，&ldo;周參謀長，如果賀清還是屢教不改的話，我是不能容忍這樣的兵繼續留在我的連隊。還是那句話，無關個人恩怨，真若上了戰場，我不能讓我一個戰鬥班砸在這樣一個人的手裡。&rdo;

這下週國昌是徹底怒了，他重重地放下水杯，霍然而起：&ldo;這樣一個人？賀清他是什麼樣的人？程勉我警告你，別給我搞上綱上線那一套！&rdo;

程勉面無表情：&ldo;不是上綱上線，我只是就事論事。&rdo;

&ldo;就事論事？&rdo;周國昌明顯很不屑，&ldo;程勉我實話跟你說，我不想跟你翻臉，過幾個月等風頭過了我調他出偵察連，此事就此不做討論。&rdo;

程勉笑了，很是漫不經心。

&ldo;沒那麼容易。&rdo;他說，&ldo;如果不是因為他，那我手下最好的一個兵今年就可以留下。賀清頂替了誰，想必參謀長您心裡也清楚。要我就此不提‐‐&rdo;他又重申了一遍，&ldo;沒那麼容易。&rdo;

周國昌實在想不到程勉會這麼倔，還敢跟他講條件？可他也不太好跟他翻臉，畢竟有那麼一層關係在。

&ldo;那你想怎麼辦？&rdo;周國昌此時已經懶得偽裝和善了。

程勉抬起頭，目光明亮地直視他：&ldo;除非我的兵也留下。&rdo;

周國昌聽了忍不住脫口而出：&ldo;沒那個可能！&rdo;他冷眼看著程勉：&ldo;你一口一個紀律，難道忘了，已經下達的命令，沒有更改的餘地。&rdo;

程勉眉頭輕揚：&ldo;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找別人。&rdo;

&ldo;找我也沒用。&rdo;周國昌一擺手，背過身去，&ldo;你既然就事論事，就不要把兩件事擺在一起，除非你想故意給我難堪。&rdo;

難堪？這老頭每年士官選改的時候收了多少錢他自己心裡沒數？用別人的話說，那是成疊成疊往家裡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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