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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劉老師說的稍有出入，李簡怔了下，片刻後猜測，&ldo;你先嘲笑他，先拿的槍吧?&rdo;

李元炘囂張的火焰霎時熄滅大半，蔫頭耷腦不吭聲。

無聲勝有聲。

這事怎麼看都不佔理。李簡上下打量他一番，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應當沒受傷，要受傷早就該鬧得全家皆知。

他爛攤子收拾累了，懶得管。再者，江舒亦他爸在c大有實權，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分得清，&ldo;少給我惹事，出去上課。&rdo;

處處受挫，李元炘窩火地乾站著。

李簡：&ldo;聽不懂我說話?&rdo;

他讀了幾十年書，沒能徹底跳脫出老家的愚昧陋習，骨子裡有著大男子主義的專制，嚴肅起來盡顯威嚴。

李元炘心裡發怵，識相地開溜。

上課期間，李元炘情緒低落到極點，懨懨地趴桌上開小差，李簡偶爾掃他一眼。

兩節課一晃而過，李簡將概述的剩餘部分將講完，囑咐道，&ldo;hogan近日會來學校做講座，橫幅之類的東西你們提前準備，留好小票去祝老師那報帳。&rdo;

底下紛紛騷動，你一句我一句地追問。李簡是副院長，知悉學院的舉措，想說激動什麼，順利的話，他會成為學校特聘教授向你們授課。

但不知怎的，hogan忽然改了決定，拒絕授課。李簡便移開話題，問江舒亦文稿的翻譯進度。

他在做詩歌比較研究的課題專案，有些資料全英文，為了省事，讓江舒亦翻譯留作參考。

得知才翻一半，看了江舒亦幾秒，&ldo;太慢了，半個月做好給我。&rdo;

尺度掐得微妙，有為難人的意思，但不多，擠時間趕趕就行。

朱淺乾的活比這繁重，江舒亦未察覺是由私人恩怨引起的，以為導師急著要，接連幾天忙著翻譯資料。

週四傍晚回公寓，客廳陽臺一派黑燈瞎火，靳原又不在。

摸出手機想看時間，跳出條訊息。

寸頭混球：【文清路23號萊利射擊館，晚上八點，別臨陣脫逃啊。】

江舒亦這才記起他們的賭約，最近太忙給忘了，回覆：【你在哪?】

寸頭混球：【和胖子他們在墮落街吃海鮮自助。】

此時的萊利射擊館燈火通明。

25米手槍射擊區，靶上布著密密麻麻的彈孔。休息場內，靳原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西瓜汁，囫圇喝下半杯，繼續打字。

【你出發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也出發。】

胖子嘖嘖道，&ldo;原啊你好狗。&rdo;

&ldo;什麼狗不狗的，這叫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rdo;

和江舒亦立約當天，靳原購買了萊利的五日體驗卡，一下課就往這跑，提前熟悉場地裝置。

他這個人呢什麼都認，就是不認輸。好勝到什麼程度，初中時學校組織了個登山夏令營，有體能測試，他朋友引體向上一分鐘做滿十五個得了第一，他日日揮汗如雨苦練，穩定做到了二十個。

沒得第一，因為他沒參加夏令營，訊息是從班級群裡聽說的。

大頭在設計院實習下午加班，就胖子在這。靳原把玩著精悍的西格紹爾手槍，笑著說：&ldo;到時候帶你們回公寓，看田螺姑娘江舒亦辛勤勞作。&rdo;

&ldo;讓天仙幹活，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rdo;胖子搖頭道。

靳原笑了聲，&ldo;不幹活當我祖宗?&rdo;

胖子託著小胖臉，擠眉弄眼，&ldo;你都給人備註豌豆公主了，你說能幹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