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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靜氣得猛地踹了旁邊的欄櫃一腳。

她不敢反抗，她明白左馗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沒逆反到喜歡沒事找痛楚的地步。

&ldo;哼，反正我還有一個，有本事你也給我拆下來?&rdo;左靜咧著嘴道。

左馗瞥了她一眼，繼續翻看帳本。

&ldo;你在幹什麼?&rdo;左靜湊過去，好奇道。

左馗把事情告訴了左靜。左靜聽了，又罵了毛老太一頓。

很快，左馗翻到了四條水鬼魚的相關事件。他合起帳本，開始準備東西。

&ldo;我要出門一趟去辦事。&rdo;他對左靜說：&ldo;從現在起，你負責看店。&rdo;

左靜愣了一下，道：&ldo;可是我完全不懂怎麼看你這個鳥店啊!&rdo;

&ldo;你只要呆在店裡就行了，其他的聽天由命就好。&rdo;左馗道：&ldo;決定你能否留下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天意。如果上天留你，你總能解決所有問題;如果上天不留你，就算我幫著你，你也熬不過三天。&rdo;

這一刻，這家店做的是鬼怪生意這個意識，對於左靜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她吞了下口水，突然有些慌張起來。

她想要拉住左馗，卻發現左馗已經收拾好東西，出門去了。

第四十二章 水鬼魚2

城南的小河是一條大河的分段。它流經妖街轄域的數個城市和村莊，在流進本城的部分，是一段平緩的河域。

左馗沿著河邊飛奔，墨悲蹲在他肩上，穩如泰山。

&ldo;左先生。&rdo;墨悲道，它語調平穩，全然不受左馗奔跑的影響：&ldo;你將令妹安置在六方齋，只怕不妥吧。&rdo;

左馗腳下不停，口中道：&ldo;我在六方齋做事日子裡，明白很多事的發生是根本無法阻止的，只能因勢導利。小靜的性格，比墨悲先生想得還要叛逆，我也只有把她放在我可以觸及的地方，好歹能夠管控。&rdo;

墨悲聽了，沉默地點點頭。

左馗跑了許久，步子才終於慢下來。

他沿河行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高架橋上不時穿來汽車的鳴笛聲，沿河有些許夜釣愛好者，他們的漁具泛著夜光。

左馗看了看周圍，道：&ldo;根據帳簿裡記錄，應該就是這附近。&rdo;

&ldo;帳簿中想必有提及前因後果?&rdo;墨悲試探著問。

他也明白，六方齋中的事情，很多都是不可問詢的。

左馗很乾脆地點點頭，道：&ldo;這些水鬼冤魂，其實是一起死的。&rdo;

墨悲聽了，有些驚訝。

左馗一起道：&ldo;其實事情不太複雜。他們駕車出禍，衝出了高架橋，掉進了河裡，死於非命，時間是在五年前。那時候，我還沒來六方齋。&rdo;

&ldo;警察應該有打撈起他們?&rdo;

左馗搖搖頭：&ldo;帳簿上只記載發生的事件和概況，其他的並沒提及。我想打撈必定是有的，至於為什麼沒有打撈到，不得而知。&rdo;

墨悲聽了，沉默不語。

&ldo;這是人類的公案，究竟有什麼因果，還要交給人類去查。我們要先把他們找出來才是最重要的。&rdo;左馗說。

墨悲望著漆黑的河岸，搖搖頭道：&ldo;這不容易。&rdo;

他跳下左馗的肩膀，走到河岸，輕輕嗅了嗅河水，道：&ldo;五行之中，水是最近天道的屬性。所以道德經上說&l;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