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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馗看著她，一臉茫然。

&ldo;我不明白。&rdo;他搖頭道。

&ldo;幽冥會遭受果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因果機制即是這樣。所謂因果迴圈，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果想拯救幽冥，就要讓因不得果，這樣幽冥做的事就並非錯誤的事，他自然就得到拯救了。&rdo;

左馗望著幽雪，仍舊一臉茫然。

但，他感覺心跳的速度開始加快起來。

幽雪說的東西，他稍微領略到一點，但顯然難以盡數理解。

然而，僅僅是他理解到的這一點東西，已然讓讓他從心底升起一種恐懼。

&ldo;我……我還是……還是不太……明白……&rdo;

&ldo;做好事就會得到好報，做壞事就會得到壞報。&rdo;幽雪無視他偽作的疑惑，繼續面無表情地說著：&ldo;如果這個世界的規則改變，做好事會得到壞報，而做壞事會得到好報，那就意味著幽冥做的事情不是錯的，他受到的天罰自然就會消失。&rdo;

左馗吞了下口水，結巴道：&ldo;這……這怎麼可能呢……&rdo;

幽雪笑起來。但在左馗看來，那和善的笑容蘊藏著深不見底的猙獰。

&ldo;很不可思議，對吧?那是一種人類不能理解到的狀態。如果我們的世界是建立於因果迴圈的規律上，那麼一個反因果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確實難以想像。&rdo;

她聳了聳肩，俏皮道：&ldo;連我都想像不到。&rdo;

左馗沒有說話。

他沉默了半晌，努力措辭成整話之後，才竭力保持鎮定道：

&ldo;你的意思是，你，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基本運轉規律。&rdo;

&ldo;然也。&rdo;

左馗抻了一下兩腮，以不讓它們繃得太緊。

&ldo;你想怎麼做。&rdo;他問道。

幽雪站了起來，俯瞰著他道：&ldo;你覺得，你我之間有什麼差距?&rdo;

左馗又迷惑了：&ldo;這和我們聊的問題有什麼關係?&rdo;

幽雪笑笑，道：&ldo;一隻魚在河裡遊動，能不能改變河流的狀態?&rdo;

左馗搖搖頭：&ldo;當然不可能。&rdo;

&ldo;那一百隻呢?&rdo;

&ldo;也不可能。另外，你說的是那種河?&rdo;

&ldo;魚是鯉魚，河是黃河。&rdo;

&ldo;那更不可能了。&rdo;

&ldo;那一千隻呢?&rdo;

&ldo;別說一千隻，就是一萬隻，十萬隻鯉魚，想改變黃河都不可能!&rdo;

幽雪的追問終於讓左馗無法再掩蓋自己的焦躁。他忽的站了起來，以絕對優勢的身高開始俯瞰著幽雪。

幽雪不氣也不惱，仍舊平靜地仰視著他，道：&ldo;那一百萬隻呢?一千萬隻，一億，百億，千億隻鯉魚呢?&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想上數學課!&rdo;左馗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卻仍然低吼出來。

幽雪道：&ldo;只要量足夠，早晚會引起質變。你現在雖然還很淺薄，但你只要不停想辦法到達乃至超越我所在的境地，早晚會在我之上;而就算是相對黃河來說小如芥子的鯉魚，只要足夠多，也能把黃河填的溢位來，讓大水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