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天吶~(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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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到好的了?一詞蓋長安那種?」
老蕭摩挲著柺杖,翻了個白眼:「小王爺,別說一詞蓋長安,有本事把國子監蓋住,人家就不會賣詩掙銀子,要不您自己寫兩首?」
許不令稍微琢磨了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老蕭去年把他從屍山血海里背出來,沒有什麼好提防的,便提筆研磨,在宣紙上寫了幾句。
老蕭知道許不令大病之後腦子好使了,不過寫詩詞還沒見過,此時伸長脖子,跟著筆跡慢慢唸叨: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不行不行……」
許不令一愣,偏過頭:「為什麼不行?我今年十八,明顯寫不出這首詩。」
詩詞可不是堆砌辭藻那麼簡單,沒有看盡人生百態的閱歷,根本寫不出這種滄桑大氣之感。
許不令要讓別人看出他在『竊詩』,自然是寫這種和年齡段不相符的。在他看來,這首詞完全沒問題。
可老蕭卻是搖頭,認真道:「小王爺,許老將軍戎馬一生,你寫這幾句,可以是緬懷先祖,那幫子文人若是想到這一點,就會認為此詩確實是你寫的。」
許不令皺了皺眉,倒是忘記了這一茬,他想了想,又提筆寫了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許不令寫完,挑了挑眉毛:「這沒問題了吧?我堂堂藩王世子,不可能有這般悽慘的境遇。」
老蕭蹙眉打量幾眼,露出幾分感慨:「去年渭河中伏,我背著世子殿下躲躲藏藏逃到長安,路上的場景,和這詩還挺像……」
許不令眉頭緊蹙,第一次發現抄詩詞也這麼難。
詩詞他也不記得多少,尋思了一圈兒,只能提筆重寫寫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老蕭認真看著宣紙上工整的字跡,眼中顯出幾分蕭索,抬手輕輕拍了拍許不令的肩膀:
「王妃十年前因『鐵鷹獵鹿』一事鬱鬱而終,王爺一直放不下,沒想到小王爺您都看在眼裡……」
啪——
許不令將毛筆拍在桌上,攤開手十分無奈:「這不是我寫的,我抄的,連你都騙不過去,怎麼騙那幫子文人?」
老蕭長聲一嘆,望著許不令的目光,帶著幾分欣慰,便如同看著一個小屁孩,終於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男人。
許不令無話可說,坐在書案前苦思良久,才重新提筆,寫下了: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老蕭眼前一亮,湊在跟前仔細打量幾眼:「嗯……這詞不像是男人寫的,一聽就是個飽經風霜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尋常人寫不出來……」
「那就這首,我就不信他們這都看不出來是我抄的……」
……
————
房間外。
松玉芙杏眼瞪得圓圓的,死死捂住嘴巴,如同發現了一塊寶藏,滿眼都是震撼。
我的天吶
信手成詞、風格詭辯。
沙場老將、落魄遊子、傷感文人、深閨怨婦……
種種角色轉換的天衣無縫,就像真的親自經歷過一般,挑不出半點毛病。
這詩詞功底,非人哉!
松玉芙睫毛不停的顫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看看那些詩詞。
可念頭剛起,她又打住了。
從許世子方才的話來看,他不想出名,而且還想背上『竊詩』的壞名聲。
雖然不明白這麼做的意圖,但許世子是不是竊詩,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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