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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還在糾結,總覺得把餘糧曬那麼黑,對不起他。玉蘭的審美標準是典型的魯國審美風格,黑即醜,白即美,尤其是小少年小姑娘,白淨一些總是好說親些。一白遮三醜,放眼各個朝代都是公認的真理。可是,辛苦勞作的農人除了天生面板白皙者,大多都是色深皮糙,到了適婚年紀,照樣該說親的說親,該成家的成家,審美觀大抵比不過現實需求。
陸小乙勸了幾句沒什麼效果,只得換一種方式去哄玉蘭,「娘,你是不是擔心糧哥太黑娶不上媳婦?」
玉蘭瞪她一眼,「這不是你個小姑娘家該問的!」隨即想到什麼,兩眼放起光來,喃喃道:「黑了好,黑了好啊!」
看吧,對症下藥,收效就是不一樣!
說著話,餘糧來了,陸小乙看他那炭頭模樣,嘴裡浮起一朵大大的笑。哪裡醜了嘛!明明很精神的哈!
陸忠已經駕好驢車,車上載滿了烤餅,小乙和餘糧一左一右坐於兩側,陸忠趕車坐在正中。甩鞭吆喝一聲,車輛緩緩駛動起來。
有村民見了招呼道:「陸老弟又賣餅去了,生意不錯啊!」
今天要跟鏢局商談搭夥的事,陸忠心情很好,點頭回道:「哈哈。一般一般啦,賺點辛苦錢!」
這時,一陣車軲轆響,從村裡另一條路上拐出一輛驢車,趕車的是楊屠的二兒楊志文,楊屠坐在一側朝陸忠喊道:「陸老弟,進城呢,同路同路!」
陸忠扯了扯驢繩,車速慢下來,無奈村道太窄。兩輛驢車不能並行,只得一前一後的吆喝:「楊哥,中午給我留些好肉,我到時到你鋪子取。」
「好嘞!保管給你留塊膘厚油水多的。」楊屠嗓門大,說起話來自帶擴音器,震的陸小乙耳朵癢癢,她不禁歪頭用小手指摳弄耳朵眼。
餘糧扭頭看她一眼,確認她只是撓耳朵並無其它不適,又放心的回頭直視前方。
陸小乙覺得好玩,每隔一會兒就要挖挖耳朵、撓撓小髮髻抑或錘錘後腰。只要是她手上有動作,餘糧一準兒扭頭看過來,想來是他的餘光一直留意著小乙這邊的動靜吧。
陸小乙心裡滿滿的感動,趁他再次看過來時。朝他眨眨眼,惹得他羞臊的轉頭不看她。
黑如炭頭又如何,臉紅與不紅陸小乙一看一個準兒,每每想到這些,陸小乙就得意的不行,好似餘糧已經成了她的嘴中肉。只等她吃入腹,藏於心。正想的入神,後面楊屠的驢車追了上來,跟她家的並駕齊驅,原來是上了寬敞的官道。
楊屠的二兒楊志文跟餘糧上下歲,跟餘糧一樣黑,所以看餘糧非常順眼,主動招呼道:「你是上溪村餘家糧子吧?我是下溪村楊家志文。」
餘糧禮貌的點頭,「你好,我是上溪村餘糧。」
楊志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往常見你悶聲來去,也沒機會說上話,今天有緣咱們就算認識了,我今年十七,五月生,你呢?」
餘糧道:「我也十七,比你小月份。」
楊志文性格跟他爹一樣直爽,笑道:「哈哈,那你得叫我一聲志文哥,往後有啥需要幫忙的,隨時招呼我!」
餘糧點頭,笑得很開心。
楊屠拍了拍兒子的肩,直白道:「瞧你們兩小子黑的跟炭似得,難怪能說到一起去!」
楊志文明顯對自己的膚色很在意,抱怨道:「爹,我趕車呢,你能不能別拍我肩,還有,別在人前說你兒子黑,將來娶不上媳婦怎麼整?」說完又看了餘糧一眼,「你說我黑就行了,幹嘛拐帶上餘糧。」
楊屠看起來很疼愛楊志文,馬上大嗓門認錯道:「好好,爹聽你的,往後不在人前說你黑了。」
楊志文臉色好起來,不料楊屠接著道了句:「我背地裡說總可以吧!」
楊志文嘴角抽搐,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