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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瑟瑟發抖地給胖墩兒磕著頭道:「小公爺,您明察啊!我爹在這條街上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買賣,從無人說過我家這粥飯裡頭有沙子不乾淨,興許是您坐的這桌靠風口,粥上上來您沒來得及喝,這才吹了點兒沙子在裡頭。您若是不高興,我這兒給你換一碗新的,不收您的銀錢,就當是給您賠禮道歉了成嗎?我爹他老人家一把年紀,真在這風刀子裡跪兩個時辰,他命就沒了!小公爺,我求求您了!」
那胖墩淫笑著伸手上去就摸姑娘的臉蛋兒:「爺不都說了麼?讓你爹開口,叫你跟爺回去,往後你爹何嘗還用得著跪人哪,那都是旁人跪他……」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啊。
單嫣站在旁邊,瞧著大姑娘哭哭啼啼地躲那胖子的鹹豬手,氣就不打一處來,轉頭看身邊的白顯道,他也是一臉咬牙切齒模樣。
單嫣拽了一把白顯道,氣沖沖道:「白大哥,搭把手呀,這不是你們王府管轄的地界麼?這樣的人你還不把他頭都卸下來?他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白顯道右手搭在劍柄上,拇指按著劍鞘上的繃簧,臉色晦暗道:「新郡主,這個人……不是我能得罪的。」
單嫣嫌惡地瞥了一眼那個大笑著的胖墩:「他是誰?」
白顯道咬牙:「定國公武魁之子,武安福。新郡主不知,雖說當年我們王爺投誠大隋朝,可是朝廷始終對王爺疑心不放,因此借著幫辦北平政務的由頭,調來這定國公武魁、安國公武亮兄弟二人。這武家兄弟二人明面上是來王爺手下當差的,可是他們及他們手下的兩軍人馬所有的糧餉卻都是由朝廷調發,不歸我北平管制。明面協辦軍政是假,暗地裡充作朝廷耳目監察王爺才是真。」
單嫣頗有些不甘心:「那、那就不管了?」
白顯道蹙眉道:「不是不管,只是暫時管不了。武安福是定國公唯一的兒子,疼惜得很,再加之他父親叔叔的身份頗遭王爺忌諱,別說是我,就算是殿下來了也得禮讓他三分。」
單嫣想起羅成那滿身滿臉的傲氣,不可置通道:「義兄他用讓這武安福三分禮!?」
就羅成那橫樣兒,他肯在武安福這種黑惡勢力面前低頭?
白顯道低頭難為情道:「……原來自是不用的。只是年前那一陣的時候,殿下把武安福按在他家定國公府門前給揍了一頓,差點兒把武安福他人送閻王爺那兒了,後來氣得定國公抬著武安福上咱們王府找王爺王妃要說法,王爺當著定國公的面又揍了殿下一頓,叫殿下給武安福道歉,許諾從今以後再不許再對武安福動粗,這事兒才算了結了。」
單嫣扶額。
就是嘛,要是一般情況下,依照羅成素來的脾性,不把武安福當那謝霸王一樣扒光了扔出北平才怪。
「那這會兒怎麼辦?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瞧著武安福真把人家女兒擄去府裡做妾啊!」單嫣抓著白顯道的衣擺。
白顯道神情凝重,一咬牙,恨恨道:「郡主,你且在這兒不要動,我上去看看能不能說上話,這定國公也是要臉的人,總不能真容讓著兒子在城裡這般招搖!」
單嫣趕緊一點頭。
話畢,就見白顯道從人群當中走了出去。
武安福等人原本正大笑著調戲那粥攤老闆的女兒,一見一身軍官打扮的白顯道從人群當中走出來,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臉上的錯愕就被蔑笑替代。
武安福閒閒靠在椅子上,眼皮一掀瞥了白顯道一眼,就跟左右笑道:「喲,這不是羅家那小白臉兒的小跟班嗎?」
白顯道強忍著怒氣,捏著拳頭上前,僵硬地給武安福抱拳行了一個禮:「見過小公爺。」
武安福輕蔑笑著一抬手:「免禮免禮。我說,你不圍著你家那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