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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笑了笑，像是故意要與他唱反調似的說道：&ldo;我倒是覺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rdo;

他的語氣實在輕鬆得很，好像剛剛吞下的不是毒花毒草，而是延年益壽的靈藥靈草似的。

趙公允道：&ldo;你都夢見了什麼？&rdo;

葉開便將夢中的奇遇一一告知，趙公允聽了之後也是連連感慨，彷彿恨不得自己也做上這樣的幾個夢，不過他若是這場夢的結局，或許就不會那麼樂意了。

感慨完後，趙公允又問道：&ldo;你沒有夢見你認識的人吧？&rdo;

葉開疑惑道：&ldo;怎麼了？&rdo;

趙公允正色道：&ldo;若是夢見的人都是你沒見過的人，那你還能將現實和夢境區分開來，若是開始夢見你曾經見過的人，只怕你會開始覺得……&rdo;

葉開道：&ldo;開始覺得這夢境已不再是夢境？&rdo;

他忽然有些不忍告訴對方，他現在就已經開始覺得這夢境不太像是夢境了。夢得越久，他就對現實中的細節就記得越來越模糊。

比如說，他知道趙公允值得信賴，但與對方相處的那些回憶卻漸漸不那麼清晰了。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趙公允又道：&ldo;不錯，那麼你到底有沒有夢到？&rdo;

他仔仔細細地盯著葉開的臉，彷彿恨不得把對方看到底似的。

葉開的目光微微一閃，然後道：&ldo;沒有。&rdo;

他實在不想讓對方擔心，況且他只不過看到了對方在沙漠中的幻影罷了。若是咬文嚼字地來說，這也不算是正式夢到。

趙公允道：&ldo;當真沒有？&rdo;

葉開笑盈盈道：&ldo;當真沒有。&rdo;

趙公允默默道：&ldo;你最好不要騙我。&rdo;

哪怕是善意的欺騙，也有可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葉開轉過頭看了看那機關盤，然後忽然問道：&ldo;老黑呢？&rdo;

趙公允道：&ldo;我去找過他，但沒瞧見人。&rdo;

老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就極有可能已經拋下他們，出了這墓穴了。

葉開自然聽出了這層意思，但卻安慰道：&ldo;也許他很快就會回來。&rdo;

話是這麼說，但若他再耽擱一會兒，葉開或許就會同趙公允一塊兒去看看了。

趙公允嘆道：&ldo;但願如此吧。&rdo;

他的話裡隱含著猶疑，也許是聽過葉開之前的推測之後，他現在開始覺得一切都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葉開便與他一同去看了看那機關盤，只見第二個機關盤上也刻著許多稀奇古怪的圖案，平常人看了，只怕捉摸半天也捉摸不出什麼來。

趙公允見他又陷入了沉思，便拍了拍他的肩，指著盤上刻著的一個圈，道：&ldo;你看看這盤上的一個圓倒是刻得簡單，只是不知究竟代表什麼？它可以是月亮，也可以是球，還可以……&rdo;

葉開接下來道：&ldo;還可以是一個碩大的光頭。&rdo;

不知是否是昏暗光線下的錯覺，趙公允覺得葉開說這話的眼神像是死了一般。

趙公允覺得自己似乎問錯了問題，但又不知道為什麼，便又道：&ldo;那你看看這是什麼？&rdo;

他指了另外一個圖案，那圖案看上去實在古怪，看上去像是一根筷子插在一坨飯上。

可葉開只看了一眼，就眼皮一跳，如同看到了什麼十分可怖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