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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字所包含的重量,或許要比幾個大活人都要大上很多。
楚留香也想擺脫這樣的窘境,但眼前的情形似乎由不得他選擇了。
他若要助無花擺脫困境,便等於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對方手上。可若是不助對方擺脫困境,就等同於見死不救。
無論是無花還是葉開,他都不會讓對方死在流沙裡。
沒有人有資格奪走另外一個人的性命,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無花似乎看出了楚留香的想法,手下越發用力了。
&ldo;你應該不需要讓我來提醒如今的狀況嗎?&rdo;
他說得輕聲細語,彷彿是一陣暖風吹過人的耳旁,吹得人發燙,聽著人酥麻,可這在楚留香耳邊響起,卻彷彿是催人性命的鈴,是喪禮上的鐘聲。
楚留香嘆了口氣,還是盡了力將他向上提。
可惜這流沙竟似鋼筋鐵板一般,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只將無花向上提起了一點。而這點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無花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他的手像是兩塊鋼鉗似的夾著楚留香的手,半分也不肯鬆開。
但楚留香的負擔再大,也比不上要承受幾人之重的姬冰雁。
他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姬冰雁,也有些對不起胡鐵花。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連楚留香的手都有些痠麻時,姬冰雁忽然說了一句:&ldo;先放手吧。&rdo;
話音一落,胡鐵花詫異道:&ldo;放手?&rdo;
姬冰雁淡淡道:&ldo;這枯樹看起來要斷了,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接著拉。&rdo;
他的面色已憋得通紅,眼睛裡也有些血絲,拉著胡鐵花的手也是青筋暴起。
胡鐵花看了看那已經出現裂縫的樹枝,似乎也覺得這句話有些道理。
但他想放手,楚留香卻放不了,也不能放。
因為他的雙手還被無花牢牢地攥在手裡,就連脈門也在對方手裡。
他本來不會那麼輕易就把脈門露給對方,可惜他剛剛以為自己救的人是葉開。
無花笑道:&ldo;放手?你若現在放手,誰也活不了。&rdo;
他似是怕姬冰雁或者胡鐵花真的放手,便微笑著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已經看出些異狀的姬冰雁冷冷道:&ldo;我們自然不能放手,因為你得先放手。&rdo;
他就算現在放手,胡鐵花也不會放了楚留香,胡鐵花就算放了手,楚留香的手也沒法解脫出來,到時兩人一起跌進流沙裡,那滋味可就美妙極了。
無花無奈道:&ldo;我若一放手,便等同於也放棄了自己的性命。&rdo;
姬冰雁卻道:&ldo;只要你不動,這流沙便不會動。你暫時不會有危險,但再這樣僵持下去,樹就要斷了。&rdo;
換在幾個時辰之前,在場之人誰也不會料想到這棵沒有生命的枯樹竟成了救命的東西。
無花卻把楚留香攥得更加緊了,像是溺水的人攥著一根救命稻草,怎麼也不肯放手。
如果他可以的話,也許會像是八爪章魚一般纏著楚留香的身體。
楚留香嘆道:&ldo;暫且放手吧,我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rdo;
這句話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因為無花反而把他拉得更緊了。楚留香也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而身後的兩個人也清楚無比地聽到了這個名字。
胡鐵花疑惑道:&ldo;你不是叫他葉開麼?&rdo;
無花可是個死人的名字,而葉開卻還活生生地在這裡喘著氣。
楚留香道:&ldo;他剛才是葉開,現在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