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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問得出一句話，因為他已經被一種心情所淹沒，那種心情叫做愉悅。

看到傅紅雪，除了愉悅還能有什麼呢？

他忍不住問：&ldo;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rdo;

傅紅雪道：&ldo;不久前。&rdo;

葉開笑道：&ldo;一醒來就見到你，可見我的運氣不錯。&rdo;

傅紅雪別過了頭：&ldo;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月還能醒過來，這才叫運氣不錯。&rdo;

這話有點生硬，好像是找不出什麼可以說的話，又不願一直沉默，於是硬生生地說幾個字眼，以掩飾自己不是那麼關心。

葉開笑了笑，然後他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瞅了瞅了李尋歡。

兩鬢霜白，他與年輕時的李尋歡不太一樣，可這眼神卻是一模一樣的。還是顯得年輕。還是顯得歲月不留半點痕。

他們之間似乎還是師徒，可經歷過夢境裡的那一切，師徒又似乎不僅僅是師徒了。

葉開問道：&ldo;您和飛劍客守了我一個月？&rdo;

李尋歡安慰道：&ldo;別誤會，我們也才剛到。&rdo;

葉開這才鬆了口氣，然後他又看向了傅紅雪，好像可以一直看下去。

傅紅雪淡淡道：&ldo;你在看什麼？&rdo;

葉開笑道：&ldo;看一個很久沒看到的人。&rdo;

傅紅雪冷笑道：&ldo;人有什麼值得看？&rdo;

葉開笑道：&ldo;沒有值不值得，只是這個人比我好看。&rdo;

傅紅雪道：&ldo;天下間比你好看的人，只怕成千上萬。&rdo;

葉開笑道：&ldo;我能不能問問？&rdo;

傅紅雪淡淡道：&ldo;不能。&rdo;

葉開疑道：&ldo;你知道我要問什麼？&rdo;

傅紅雪道：&ldo;你要問我的夢中經歷。&rdo;

葉開笑道：&ldo;你不準問，我就不問了。&rdo;

可你不能阻止我看你，我可以看上很久很久。

而且只要我耐心等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主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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