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少的痴夢(第1/7 頁)
八十年代,於我而言,就像一幅充滿灰色調卻又絢麗多彩的畫卷。天空湛藍得令人心醉,清澈透明得彷彿沒有一朵雲彩能夠阻擋它的光芒,碧空萬里無雲,晶瑩剔透至極。花兒們競相綻放,使出渾身解數展現出自己獨特的迷人風姿,昂首挺立,似乎在呼喚著陽光給予它們特別的關照。小草也絕非僅僅是陪襯而已,它們在雨中盡情享受著滋潤,並以感恩之心回報大自然。
而二八大槓腳踏車,則毫無疑問地成為了那個時代最為炫酷、最為引人注目的一道風景線,同時也是最拉風的交通工具之一,更是父母長輩給予我們的溫暖庇護所......在那個時候,無論是選擇住在外婆家還是爺爺家,對於年幼的我來說都是一項異常艱難的決定。外婆家坐落在省委後面的一座日式小樓裡,那紅色的磚牆如同一道亮麗的彩虹般耀眼奪目。但樓內的小徑卻因為各家各戶堆放的小煤堆和小菜窖而變得曲折蜿蜒,宛如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只容單人單向通行,進出門都必須依靠人工設定的訊號燈來引導方向。
與外部截然相反的是,這座樓的內部設計令人咋舌。誰能想到,每戶都是獨立的,配備浴室衛生間、廚房,還有能容納幾百斤白菜的大地窖。取暖的方式卻是火炕和火牆,這種傳統與現代的奇妙結合,彷彿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如今,40 多年過去了,每次路過那座已被政府徵收,即將成為博物館的老樓,我依然無法理解當初日本人為何會有如此奇葩的對比式設計。或許,他們的腦回路真是獨特,逆向成長的思維節奏讓人難以捉摸。這座老樓,見證了歷史的滄桑,也訴說著時代的變遷。
而爺爺家,位於部隊大院的圈樓之中。為何稱之為圈樓呢?只因這座樓孑然獨立,沒有大門,僅在一樓四面開了幾個貌似入口的門洞,外圍也不見鐵門和守衛,完全是開放式的構造。然而,一旦踏入其中,你就會恍然大悟,原來這看似普通的設計,簡直是微不足道。進入樓內,想要找到自己家,全靠直覺,是能直達家門還是得在樓內轉上四分之三圈,那就得看運氣了。而這個圈圈,便是我最熱衷的飆車賽道。
這樣的部隊大院樓,衛生間和水房都是公用的,沒有浴室,想洗澡只能去外面的浴池。屋內沒有燒煤的煩惱,冬季 24 小時的供暖,熱得彷彿與夏日無異,這與外婆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我那小小的煩惱,彷彿是在這日本小樓與軍區大院圈樓的激烈對抗中衍生出來的。可最終無法調和的,竟是兩家在思想領域的天壤之別,這也讓我不禁懷疑,我的父母當初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這就如同天雷與地炮的對轟,震撼而又令人費解。
我的爺爺是一個極其英俊瀟灑的男人,無論何時何地,他始終保持著筆直的身姿,彷彿一棵蒼勁挺拔的青松。每天清晨,他都會身著那身標誌性的墨綠色軍裝和膠鞋,這套裝扮是我們大院裡男人出門時的標配。
在出門之前,爺爺必定會站在家中的穿衣鏡前,仔細審視自己的儀表,確保每一處細節都完美無缺。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每當我回家探望他時,他總會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並熱情洋溢地向我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與此同時,他還會用詼諧風趣的口吻給我講述許多引人入勝的故事,似乎想要透過這些趣事來填補我離家期間錯過的美好時光。
爺爺的關懷讓我感受到了無盡的溫暖,也讓我明白了親情的珍貴。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默默守護著家庭;又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在我心中,爺爺不僅是家族的頂樑柱,更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爺爺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每當我回到家時,他會在短短十分鐘內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往外走。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後邊那家百貨商店門口,那裡有個擺攤兒的王奶奶,她那兒擺著一臺體重秤。
每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