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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看著桌上的紙張,時而面帶微笑,時而寫些奇怪的字句,伺候她筆墨的丫鬟識墨、識硯已經有些習慣了。
不多久,小郡主就會讓她們將這些紙張拿去毀掉,撕了也罷,燒掉也行。
雖然不明白主子這樣子的舉動,既非練字也不是抄書,到底是在做什麼,不過丫鬟們深知「不能質疑主子命令」的原則,只是沉默執行。
今日午後,顧採薇明顯興奮,低聲喃喃自語:「收徒了,該讓他先練字才行,字如門面,他現在這筆字可拿不出手。不過隔空指導,不能糾正動作,這可怎麼教?」
識墨沒有聽清楚,輕聲問道:「郡主有吩咐?」
顧採薇搖搖頭,先說:「不是對你們說的。」
又想起什麼,隨口吩咐:「我今後用紙肯定不少,再用宣紙有些糟蹋了,傳令讓採買的人,買些便宜的紙張來。」
識硯接了句:「細麻紙可能行麼?郡主。」
顧採薇點點頭。就在這時,書房外有丫鬟稟報,哥哥們回了王府,要來看她。
顧採薇走出書房,在院中與四個哥哥迎面相逢。
大哥顧傳應該是在準大嫂家被灌了不少酒,臉上紅撲撲的,步子不太穩地湊過來,顧採薇就聞到好大的一股酒味。
他眯縫著眼,口齒都不太清楚地說道:「薇薇又在看書?肚子好些了麼?」
顧採薇剛將大哥的腦袋推開,看著二哥顧信、三哥顧值也一身酒氣走到近前。
不由沒好氣地道:「哥哥們真是,喝了酒便各回各院,喝醒酒湯也好,倒頭酣睡也好,你們都來我這裡湊什麼熱鬧。」她沒忍住,到底伸手扇了扇面前空氣。
三哥顧值嗓音高亮,呼嚕呼嚕小妹妹的頭頂,哈哈笑說:「薇薇,採薊真是不濟事,喝了一點子酒就醉倒了,直接送回他院子了,不然肯定也要過來的。」
什麼?三個哥哥居然都沒阻攔,讓七歲的四哥喝酒醉倒?顧採薇聽不下去,氣哼哼地說:「看我告訴父王、母妃,怎麼罰你們。大哥、二哥也就罷了,好歹有個十幾歲,三哥你剛滿十歲,也學大人樣子喝什麼酒。幾個哥哥還讓四哥醉倒,太不像話了。」
二哥顧信極愛說話,誠王說他上輩子可能是隻八哥兒,此時雖然醉得東倒西歪,嘴皮子依然利落,一串兒話張口就來:「薇薇,別生氣,今日準大嫂生辰,是大喜事,就是可惜你沒去。宴席上,準大嫂的爹終於鬆口了,眼淚汪汪地說,雖然捨不得女兒出嫁,也不能一直耽擱下去。」
顧信完全不打磕巴,只聽其言,不看其東倒西歪站不穩的樣子,必然不知道這是醉鬼說出來的話:「咱們家不是上個月就送過去大哥大嫂適合成婚的良辰吉日了麼。準大嫂的爹啊,當著我們兄弟幾個的面說,願意明年臘月將準大嫂嫁過來,就是咱們送過去最遠的那個日子。薇薇,你說,這等好事,我們兄弟四人能不痛飲三百杯麼?」
到底沒忍住,顧信最後打了個酒嗝。
大哥顧傳甚至忘記這是妹妹院落,一手摟著一個弟弟,含含混混地說:「跟你們說,你大嫂家,風水好,養得姑娘也好,我一想到你們大嫂,心都發癢。實在饞媳婦,這下子定了日子,我得催著父王、母妃快些為我籌辦才行。」話語中還帶著兩三個酒嗝,讓顧採薇哭笑不得。
她板起臉來,將三個哥哥趕出去。一路目送他們在各自小廝攙扶下走出自己院子。
顧採薇到底不放心,分派了四個丫鬟帶著醒酒湯,去各個哥哥院子看他們情況,聽了回稟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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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九月,月桂飄香,總算不那麼熱了,誠王和誠王妃才依依不捨地從京外莊子上回京。
兩人晃晃悠悠,坐著車駕,大約辰時末到府,兒女們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