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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rdo;張楚雄指著氧氣罩,想要摘下來。
但是江慧心不許。
可是張楚雄執意要摘,不摘下來就拼命反抗。
&ldo;讓他舒服點吧。&rdo;張振英說。
江慧心只得幫他把氧氣罩拿下來。
張楚雄又示意張振英過來。
&ldo;爸。&rdo;張振英叫了一句,身子稍微低下,眼睛卻沒直視張楚雄的目光。
&ldo;好好照顧你媽……&rdo;張楚雄只對張振英說了這麼一句話,再無別的話,然後又看向江慧心。
&ldo;我沒有信守諾言……&rdo;張楚雄對江慧心說,&ldo;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確實有罪……&rdo;
&ldo;別說這些了,我們夫妻三十幾年,風風雨雨都經過了……&rdo;
&ldo;你聽我說……&rdo;
&ldo;好,我聽你說。&rdo;
張楚雄:&ldo;我改了遺囑……我手上持有的股份……你五十,振英三十,張霧二十……&rdo;
江慧心猛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丈夫,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張振英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似是的冷笑,與臨終病床前的氛圍格格不入。
&ldo;直到昨天……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錯誤的事……&rdo;張楚雄喘著大氣接著說,但是江慧心握著他的手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緊了。
&ldo;我傷害了太多人……&rdo;
江慧心的哭泣已經因為震驚的情緒暫時停止。
&ldo;這是我最後為自己贖罪的機會……&rdo;張楚雄懇切地看著江慧心,&ldo;張霧在嗎?我想見他一面……&rdo;
&ldo;張霧在嗎?&rdo;張楚雄看著江慧心,再次懇切地問。他胸膛一口氣吊著,起伏得更加厲害了。
江慧心的哭泣已經停下,她長長地倒吸一口氣。
&ldo;不在。&rdo;她答,語氣冷冷的。
張楚雄的神色蒼白,然而卻比原來表現出一種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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