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2/4 頁)

&rdo;輕輕的說完，露出最後一個笑容。阿列克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滲出了血，浸染了衣服，然後染到了律的手，看到自己的血沾染了律的手，阿列克趕緊放開，自己汙濁的血液怎麼可以玷汙了祭司大人。

放開律的手的阿列克，身體失去了力氣，往後傾倒，從指尖開始，血肉模糊，面板肌肉就像是潰爛一樣，如此的死法好不恐怖。

&ldo;塵歸於塵，土歸於土，由世界而生，不如化為塵埃，回到世界的懷抱。&rdo;律的臉上沒有畏懼，也沒有噁心和厭惡，如同悼文一樣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在眾人的耳朵裡回想。

彷彿是應合了律的悼文，阿列克的身軀果真化為了塵埃，比起那種軀體潰爛的死亡，化為塵埃看起來溫柔了太多。

律雪白的衣擺上，染上了一片鮮紅，絢爛在白色身上的衣服上盛開，神聖染上了殘酷。

律的視線終於物件了剩下的人，夜色般清冷的眼中，看不到曾經的傲慢和蔑視，如此的平靜，被掃過的眾人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ldo;阿列剋死了，你們也該化為塵埃了。&rdo;這話不明意味，可是下一刻眾人就理解了，在場的變異者們連一個反應都來不及，身體就化為了塵埃，風一吹拂，塵埃散開在天際，在和人類戰鬥的活死人也一樣，化為了塵埃。

只是區區一分鐘，災難一樣的活死人就變成了塵埃，隨風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可是人們知道，曾經出現過，那些經歷過的恐怖、傷痛、憎恨和憤怒就是證據。

律對於眾人驚訝的眼神視而不見，沒有喜怒的臉上那雙波瀾不興的眼看著眾人，&ldo;你們贏了。&rdo;律宣佈著人類的勝利。

說完背身就準備離開。

&ldo;律。&rdo;秦湛反應到快，運用了異能技巧，只是幾步路就來到了律的身後，一把握住律的手。

律回眸，看了眼秦湛，眼神中有了點波動，一個用力睜開了秦湛的手。

秦湛敢於握住律的手勇氣消失了，在律掙開之後，沒敢再握一次。

站在低了律兩三節的臺階上，手心向上，對著律說，&ldo;律，我們回去吧。&rdo;他不問律發生過什麼，他不問律和阿列克之間有什麼關係，他只要律和他一起回去，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ldo;回去？&rdo;律的話帶著一種疑問，&ldo;回哪裡去？&rdo;律笑了，這是秦湛熟悉的笑容，帶著傲慢帶著譏誚。

&ldo;回家。&rdo;秦湛回答。回到他和律的家，再次回到他們兩個的生活，他為律做飯，照顧著律，律在一旁冷嘲熱諷，他想要繼續回到那樣的日子裡。

&ldo;家。&rdo;律低笑著，&ldo;名為家的地方，我沒有。&rdo;

秦湛心裡一痛，他的家原來只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律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吧。

聞人凜也聽懂了律的話，並不贊同，&ldo;哥。&rdo;哥怎麼會沒有家，聞人家不是哥和他的家嗎？

&ldo;你們贏了，怎麼不歡呼呢？&rdo;律的眼神看向了在場安靜的異能者們。

對啊，他們贏了，人類得救了，應該歡呼啊，因為勝利來得太突然，因為秦湛的行為，一下子忘記了。

&ldo;盡情的去享受勝利吧，狂歡吧，&rdo;律似乎是在鼓動眾人。&ldo;這是你們最後的狂歡了。&rdo;

這話在眾人聽來怎麼有種不祥的感覺。

&ldo;事情還沒結束呢。&rdo;這些話除了在場的人之外，觀看著鏡頭的人沒有聽到，那些不在現場的人比在場的異能者更顯體會到勝利的狂喜，此時已經開始歡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