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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河邊洗衣的自己還以為他打了架,結果他說是不小心摔的,沒想到居然是上山砍柴時摔的。哎,自己也真粗心,那些小血痕明顯是山上荊棘掛的,自己怎麼沒多想想呢?
“傳林,你二哥寄信回來,王老闆承包到了縣二小的老師宿舍。他跟王老闆說好了,要你過去做門框、窗子,十五塊錢一日。老四做屋的事,你不要管了,你不比我們沒欠賬,幫兄弟也要量力而行。”
二嫂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外表溫婉內心精明的四嬸也不會背這冤枉,沉聲道:“二嫂、三哥,不管你們信不信,傳田的錢都是我在管。我們家只有我一個能賺錢,耶耶(爸)姆媽只能供一家人吃飯,沒辦法供公公婆婆看病、兩個弟弟讀書,以前賺的錢都用在我們家了,這也是我跟傳田談戀愛時就說好了的。
這兩年,公公婆婆過了,我們才存了點錢結婚、做屋,以前二哥、三哥有困難,他也沒錢幫你們。家明摔跤的事我也曉得、還問過,他只說是摔跤摔的,沒說是砍柴時摔的。我還讓傳田去幫過忙,家明說不要幫,傳田才沒幫的。”
二嬸的眼睛立即看向李傳林,李傳林立即起身到大門口,沉著臉把在廚房裡的李家明叫進來,沉聲道:“明伢,你砍柴摔了跤,還跟四嬸撒謊?”
心智跟成年人一樣的李家明,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解釋道:“耶耶,四叔還想幫我砍呢,可那有什麼用?四叔幫得了我一時,還幫得了我一世?人是要靠自己的,砍柴又不是什麼難事,我一次背不了多少,多背幾次就是了。”
父親的臉色立即變了,瞪著李家明的眼睛,樣子嚇死人道:“那你今天還這樣?你是想捱打了是吧?”
從廚房裡跟出來的大姐見狀,連忙小聲道:“三叔,這事不能怪明伢!”
大姐一五一十地將那麼跟大嬸絆嘴的事說出來,說得幾個大人面面相覷,大嫂居然做得那麼過分?明伢是她的親侄子,家德是明伢的親堂哥,當哥哥的輔導弟弟學習都不行?
李傳林一個月前聽兒子說過,但那只是輕描淡寫,他還以為只是大嫂跟大侄女絆嘴,說的都是些氣頭上的話,可他沒想到那些話壓根就是人家心裡那麼想的。
不同於對大嬸有意見的大姐,心智成熟的李家明倒是能理解大嬸那種緊張,而且四哥事後還幫過自己,因而解釋道:“四哥後來找過我,給了我很多他和三哥以前的試卷,還讓我不懂就去問他。耶耶,這事也不能全怪大嬸的,家裡好不容易出個會讀書的伢子,大伯、大嬸冒不起那風險的。”
覺得被弟弟削了面子的大姐,伸手就揪著李家明的耳朵,罵道:“裝好人是吧?”
“輕點輕點,大姐,大姐,我錯了,我錯了”,李家明立即改口道:“耶耶,我錯了,我今天不該故意讓大伯、大嬸下不了臺。”
“我不是說這事!”
“四叔、四嬸,今天的事跟你們沒關係,我沒想到耶耶會叫大伯他們來吃飯,沒準備那麼多菜,才將菜碗換成盤子的。滿妹、小妹正在長身體,一定要讓她們吃得好,我才把更多肉的放這一桌,那盤魚也放這一桌。”
炒菜的是大姐可不是李家明,但他主動將所有責任都扛下來,這讓大姐很滿意,鬆開手給面色還發黑的三叔陪笑道:“三叔,明伢曉得錯了,你就別再為難他了。”
李傳林暗自嘆了口氣,大嬸做得那麼過分,自己兒子這樣又算得了什麼?轉過身來重新回桌邊吃飯,李傳林邊吃邊道:“老四,二哥那有事做,家裡欠了這麼多賬,我就不幫你了。”
如釋重負的四叔長出了口氣,連忙給三哥倒了杯酒,連聲道:“沒事沒事,有二哥幫就足夠了。”
精明的四嬸用腳碰了碰四叔桌子下的腳,接過話頭道:“三哥,你也不要太著急。我們做完屋,肯定這幾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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