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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在安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接過酒杯,豪邁地仰頭喝了一大口,立刻趴倒在長案上,隨便蕭曠怎麼推搡,怎麼叫喚也不醒了。
蕭曠:「這位……真醉了?一杯倒?」
陸煥和紀瑤坐在更靠裡面的位置。聽了這邊的動靜,陸煥轉過頭來,掃了一眼沉睡不起的徐在安, 「真醉也好,假醉也罷,反正明天天亮之前,你叫不醒他就對了。」
蕭曠的酒杯已經放到了紀凌的案上,聞言不由頓了頓,又拿回來了。
「小子,給你來一口,不會也是一杯倒吧?」
紀凌禮貌的回答:「謝謝蕭叔叔,不用了。我姐說,十八歲以前不能喝酒。」
蕭曠:「……」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眼不遠處坐著的紀瑤。紀瑤頭也不抬,伸手道,「給我酒,蕭叔叔。我滿十八歲了。」
蕭曠:「……」
「你們就是存心給我添堵的是吧。」蕭曠滄桑地一伸手,從花廳裡招來一面鏡子,對著鏡面看了又看,
「我才三百出頭,四海九州的大小仙門,誰不贊一聲後起之秀,年輕俊彥。難道在你們這些不到百歲的後生眼裡,我就這麼老了麼?」
紀凌正要回答,蕭曠指著他道,「你小子閉嘴。」
伸手點了點紀瑤,幾步走過去,親自給她斟了一杯酒,「紀小姑娘,論看起男人,還是你們小姑娘的眼光比較準。你老實說,說心裡話,在你眼裡,我蕭曠如何。」
紀瑤一口乾了整杯酒,咂摸咂摸滋味,香醇溫厚,入口回甘,當真是難得的好酒。
對著蕭曠期待的眼神,她開口道,「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瞭解一二了。你這個人嘛,雖然說話做事經常出人意料,總歸不算太出格。脾氣麼,也比外表看起來好許多。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蕭曠神色稍霽,嘴角也帶了笑意,大大咧咧坐在紀瑤的桌案上,指了指自己,「那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算不算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們中意的郎君模樣?」
紀瑤認真地思考起來,「我覺得吧——」
對面的陸煥臉色微沉,放下了紙筆,「他想你誇他,你便這麼聽他的話?」
蕭曠不以為然,「陸明霄,你什麼意思?紀小姑娘親口說過,她又不是你家的,她願意與我說,你憑什麼叫她閉嘴。「
說罷鼓勵紀瑤道,」紀小姑娘,想說就說,別怕他。」
紀瑤看看滿臉期待的蕭曠,又看看沉默不說話的陸煥,一顆心不自覺地歪了。
「他不喜歡我誇你,那我就不說了唄。」
蕭曠恨鐵不成鋼地一拍桌案,諄諄教育道,「你這小丫頭,怎麼能學人家趨炎附勢呢。你我修道之人,要不懼強權。」
紀瑤分辯道,「我才沒有畏懼強權。陸煥又不是仙門宗主,你這個華陽宗的宗主,才叫強權吧。」
蕭曠嘖了一聲,「想得還挺多。我說的強權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看你,整天被他使喚,還被他欺負,他對你就是強權,懂不懂?「
紀瑤疑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使喚我,欺負我了……」話沒說完就被蕭曠打斷了。
「你再看我。我不一樣啊,我對你們小姑娘好多了。你隨便誇我兩句,我高興了,抬抬手,便有數不清的法器丹藥給你啊。你何必順著他的意呢。」
旁邊的陸煥冷冷介面道,「她為什麼要順著你的意。我們麟川宗難道就缺法器丹藥了?」
「嘖嘖,就是這種語氣!不是我說,老陸,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倒好,我們家大小姐被你直接罵跑了,現在見到你就躲得八丈遠。這個紀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溫柔乖巧的,跟了你幾個月,整天被你氣得哭。上次在雲舟上,也不知道你對她說什麼了,哭得整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