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3 頁)
只要不上班,雲總往醫院跑。
終於有一天,她取下了紅帽子,摸著已經有半寸來長的頭髮,傻傻地問湘瀟:“你覺得我是不是有毛病呀?一天不去就跟丟了魂似的。”
“相思本來就是一種病,你看你,苗條多了。”湘瀟取笑雲,也取笑自己。幹嘛都做了多情種子呢?
一想起冼銳,她便覺得心尖尖兒痛。
大約過了十天。
雲喜歡的那個男孩兒出院了,不過手上還綁著石膏,纏著紗布。
一向大方的雲羞澀地將他介紹給湘瀟。
他果然是個出色的男孩兒,眉清目秀,斯文十足。
與雲簡直就是兩相對照。
“你覺得他怎麼樣?”男孩兒走後,雲問湘瀟道。
“挺不錯的嘛。”湘瀟真誠地讚賞道。末了,不忘戲謔一句:“你勾魂有方,什麼時候也教我兩招。”
雲卻並不欣喜,反而制止她說:“別亂講啊,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想了想,又皺起了眉頭,愁苦萬分地問:“你看他喜歡我嗎?”
“我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啊?我可沒那麼高明。”瀟瀟直言說。
在w賓館的時候,她一口咬定他的真心絕對沒有錯。可是現在,不也錯了嗎?
人一走,茶就涼了。
書信沒有半封,電話沒有半個。
這八字果然是沒有一撇的。
第二天晚上,那男孩兒便帶了一個漂亮文靜的女孩兒來,意思再明確不過。
雲氣得昏了頭。
但還是極其大度地花去了工資的1/3,請他們到卡廳唱歌。
愛情不在,友情在嘛。
愛情不在友情在。湘瀟也曾這麼故作瀟灑地對待過冼銳。別緻地為他送去小船和石榴,送去她最最良好的祝願。
但是,她卻絕對大度不到讓他帶著另外一個女孩子來見她。
除非馬上就走,除非一張相片。
雲笑著送走了他們,然後回火鍋廳陪坐。
她喝了很多的酒,湘瀟扶她上樓時,她竟把她當做了他。
第二天雲沒有吃早飯,衝了一杯苦苦的濃咖啡,躲到卡廳的角落裡,猛烈地吸菸,一支接著一支。
煙霧繚繞,菸蒂在小小的菸灰缸裡堆了尖兒。
借酒澆愁愁更愁,借愁消愁愁白頭。
湘瀟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更不知如何去勸說一向活潑開朗的雲。
她默默地離開了卡廳,上樓去取了錢,然後到門市上買了一大袋開心果,摔到她面前。
她在她身旁坐下,邊剝開心果,邊勸慰她說:“想開一些吧,也許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東西。”
說著,將那粒剝好的開心果放到她的手心裡,說:“來,吃開心果,祝你開心!”
雲聽後這一句,忽然倍感興奮,跳起來拍著桌子道:“你說得好。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東西。就像你和冼銳,當初冼銳追你,你一直對他不理不睬。所以他在臨走時,都還認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最值得他喜歡,還叫你跟他去昆明。假如你對他太好了,他倒會認為你太平常,太容易上鉤了。”
雲的話,正中湘瀟的心事,她的心更加苦楚。
她苦笑著說:“以前我並不知道有開心果,是他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買給我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深深地喜歡上他了,就在從邛海回來的那天晚上。正如你所說,他的話不多,不會討女孩兒歡心。我們在一起老吵。還好,吵過以後還能和好,可和好之後還會吵。臨走時,他說到了昆明以後,馬上就打電話給我,都十多天了。可能他也發現我們不合適。也可能他就是像你所說的那樣,認為我太平常,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