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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極的餘規程發狠甩開柳妍和歡雪,柳妍和歡雪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
箭步推開圍著顧沫白的婢女們,餘規程的右手臂高高揚起,卻在半路時被攔截了下來,頭頂響起陰森可怖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下了早朝後就忙著處理這幾天積壓的內務,午膳用過後又被懷靜和珏兩人拉去御書房商議太后勾結南毓一事,好不容易抽個空檔看小沫一眼,結果,是西祈皇宮易主了麼?
一個太監都敢打他的女人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餘規程的視線向上望去,對上一雙發怒的眼,雙腳癱軟。
“奴才,奴才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右手臂被鉗制著,餘規程只能口頭向呼延迄請安。
呼延迄理也不理餘規程的請安,臉色發青地鬆開了餘規程的手,重重地朝他身上踢了一腳想要替顧沫白出出氣。氣頭上的他也沒有想到,就算餘規程膽子再大,也不敢動身為王妃的顧沫白才是。
那餘規程卻不經踢,一骨碌地滾了出去,剛好滾到了扶著太后前來的錦貴妃沈亦洳的腳邊。
認出是小余子,沈亦洳讓身後的兩個太監將他扶起。
“小余子,怎麼是你?”
餘規程一聽是太后的聲音,忙又噗通一聲跪下,匍匐著跪到太后的腳邊,跪著求饒道:“娘娘救救奴才,娘娘救救奴才。奴才,奴才不過就是教訓了一個沒規矩的丫鬟,聖上他,聖上他就盛怒地踹了奴才一腳。”
皇帝?太后的臉上閃過驚訝的神情,對著跪在地上的餘規程道:“你先別慌。詳細告訴哀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動手打一個丫鬟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餘公公,你先起來。有什麼事姑母自會替你做主的。”
餘規程是皇太后還是皇后時就貼身伺候在側的心腹太監,地位不亞於宮裡的個別妃嬪。就連沈亦洳,有時都需要託他在太后面前為自己美言幾句。
“是嗎?”
“當然是啊!”
低沉慍怒的音調,沈亦洳一時卻沒分辨出來,下意識地接了口後才發現,這樣低沉的聲音不會是餘規程發出來的。
沈亦洳朝聲音的來源望去,但見呼延迄陰沉著一張摟著顧沫白過來。
參拜的聲音此起彼伏。
“臣妾叩見大王,給大王請安。”
一雙鳳眼盯著呼延迄懷裡的佳人,由於顧沫白捱了巴掌,感覺亂丟人的,所以面朝內地埋在呼延迄的懷裡。
“兒臣給母后請安。”
拍了拍懷裡明顯怔了一下的小東西,告訴她,她不必請安就好。
極淡極淡的口吻,摟著顧沫白的姿勢未變。
“皇帝就是這麼給我找個母后請安的?打傷哀家的人,然後縱容你懷裡的丫鬟不必把哀家放在眼裡?見了哀家也不請安?”
“丫鬟?”
呼延迄這才覺得不對勁,餘規程就算再怎麼狗仗人勢,也斷然不敢動到主子的頭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
呼延迄低頭柔聲問窩在他懷裡的小腦袋,懷裡傳來顧沫白悶悶的聲音:“大王 ̄ ̄ ̄”
“不許嚇本王。”
她何時喚過他大王來著。
“我才沒嚇你呢。”
懷裡的人兒撇撇嘴,“你說我是不是看上去不像個妃子啊?”
“為何這麼說?”
呼延迄耐心地詢問著,知道她下一句說的應該是這件事的關鍵。
“餘公公好像把我當宮女了。”
埋首的胸膛微微震動著,顧沫白捶打了男人一下,露出上頭又四個鮮明手指印的小臉,“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