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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覺得惋惜，這個方案，除了叢嘉佑之外，貢獻最多的人就是他了，要慶祝當然人湊齊了熱熱鬧鬧才好玩啊，他居然不去?

叢嘉佑看出了端倪，在門口叫住他：&ldo;羽生。&rdo;

&ldo;叢先生。&rdo;

&ldo;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不參加聚餐?就因為我叫了許怡江?&rdo;

&ldo;沒這回事，你多心了。&rdo;

&ldo;已經好幾次了，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你對她好像有些看法。為什麼，就因為你們是同學?&rdo;

所以有她沒我，有這樣的同窗覺得跌份?

果不其然，常羽生說：&ldo;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要說的話，大概就跟你之前瞧不上她的理由一樣。她是很有靈氣的，但她早就不是我的同學了。&rdo;

叢嘉佑微微變了臉色：&ldo;你對她的事瞭解多少?&rdo;

常羽生對他這樣的態度轉變覺得奇怪：&ldo;我對她談不上了解，可是蕭雅姐說的那些，難道是假的嗎?&rdo;

他從畢業進入叢嘉佑的設計工作室開始，就常到燕雨山房去，一方面叢嘉佑經常喜歡在家裡工作，一方面燕雨山房的改造本身也是工作室的作品，很成功的案例，他們都很有些感情。

房子很美，裡面住的人卻很不快樂。

他發現了蕭雅的寂寞，看到了她畫的那些畫，還有對孩子的牽念，跟病魔的抗爭……不自覺地就成了傾聽者。

蕭雅並沒有把怡江說得多麼不堪，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寂寞有一大半原因是出在怡江當年毀約失聯的事上。所以她的丈夫才更加不能原諒她，孩子也跟她不是那麼親近。

叢嘉佑有時候覺得人跟建築一樣，換個角度看，會覺得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但是在此之前自己意識不到。

他現在看到常羽生這樣，彷彿看到之前充滿執拗偏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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