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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皇子多十七八年紀被賜婚,然後大婚。趙文煊兩年前十八,正是合適年歲,不想被一場病給貽誤了,拖到如今及了冠,方返回京城。
不過,趙文煊非但不引以為憾,反倒慶幸非常,若不然,他怕是不能與錦兒聚首。
他隱藏了欣喜,面上一派自然,道:&ldo;世事無常,晚兩年亦是無妨的。&rdo;
趙文煊想起一事,問道:&ldo;五弟也已十七,這回他應亦一起賜婚罷?&rdo;
皇后聞言,臉色不由得沉了沉,她道:&ldo;母后聽陛下所言,正是如此。&rdo;
這個五皇子,乃張貴妃所出,張貴妃得寵與建德帝跟前近二十年,愛屋及烏,他自是很得皇父青眼。
張貴妃母子受寵的程度,已到了連皇后母子都要倒退一射之地的地步了。
如今宮中有兩大勢力,皇后與貴妃分庭抗禮。
若建德帝昏庸,那還好說,只可惜與之恰好相反,他登基數十載,向來極為英明,這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了,張貴妃是他的真愛。
中宮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應最看重皇后母子的,只可惜理智與情感交戰,理智雖屹立不倒,但情感也不能輕易相讓。
這就導致了張貴妃坐大,五皇子到了年紀封王后,卻是沒有就藩。
沒有就藩也就罷了,他反而入朝辦差了。
五皇子留京這兩年,朝中大臣察覺到皇帝的曖昧態度,也各有心思,兩股勢力已經悄然形成。
太子的位置已不大穩當了,皇后如何能不急,提起這母子如何能不咬牙切齒。
趙文煊見皇后表現,心中瞭然,看來他的情報系統並未紕漏,這二年間,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的奪嫡之戰已開始。
有了前生的記憶,他當然很清楚,到了最後,建德帝急病駕崩時並未留下隻言片語,而五皇子不但能與太子抗衡,甚至還能穩勝,若非趙文煊千里揮軍,怕是太子便要敗北。
上輩子趙文煊一再&ldo;病重&rdo;,他無暇兼顧京城中事,因此具體細節確是不知道的。
他微微蹙了蹙眉,旋即另起話題,不再與皇后提起五皇子。
接著,兩人又說了約摸半個時辰話,趙文煊便告退了。
他本來想等等太子,讓兄弟二人見上一面的,只可惜太子臨時得了差事,他只得先行離宮回府,待來日再聚。
秦地隊伍剛進京,趙文煊並不清閒,且他還另有要事佈置,在皇后跟前待上半個時辰,已是極限了。
他離了皇宮,返回京城中的秦王府,府內事務一概沒有搭理,反招來了暗衛頭領。
暗衛頭領正是那日報恩寺出現的青衫青年,姓徐名非,他此時已換了一身黑色勁裝,進了書房後利落跪地請安。
秦王府正殿的西二間,是趙文煊的外書房,他端坐在浮雕靈芝螭虎紋的紫檀大書案後,道:&ldo;起罷。&rdo;
&ldo;事情辦得如何?&rdo;趙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輕敲了敲,他直接開口詢問。
徐非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冊,因事涉機密,書房內並無宮人侍立,他便緩步上前,將名冊呈在紫檀大書案之上。
他隨即退回原位,拱手道:&ldo;回稟王爺,京中人手已經疏理妥當。&rdo;
當初趙文煊自報恩寺折返時,他並沒有帶徐非同行,反倒下了密令,將其先遣往京城。
趙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佈下的人手,待得他幾月前再世為人後,又將這幾年間培養出來的探子,分了一部分立即趕往京城。
後一批人的忠心程度足夠高,但前者放鬆幾年,便要重新審視一番了,徐非這次的任務,便是將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