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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揮霍,老皇帝才會安心。
有這麼個刺頭兒子,也不知道是老皇帝的幸還是不幸。既要用他,有他在這守著,外敵便打不進來。又不想用他,畢竟手握兵權,又強勢壯大的兒子,做老子的怕是夜裡都睡不安穩。
給不起他想要的,可不就得時刻提心吊膽麼?
周芷清微微撇嘴笑了笑,對老皇帝沒有一點兒同情心。
要說嚴真瑞是活閻王,殺人無數,他是不折不扣的惡魔,周芷清對他沒什麼好感很正常,可畢竟他是真刀真槍,直接對面的打殺。
是個男人,骨子裡都有點噬血的血腥,周芷清雖然厭惡卻不至於怨恨。
可老皇帝呢?就是一笑面虎,拿自己的爹周品當了那把刀,他想殺誰就讓周品往死裡咬,好處全是他的,罪孽卻全是周品一個人背,到最後周品沒用了,老皇帝一腳踢開他不說,還不吝嗇往周品胸口中插入最後一擊。
周芷清恨死老皇帝了。
相較於這對父子,周芷清更傾向於偏向嚴真瑞。是爺們的話,想做什麼自己去爭取,哪怕是踩著血腥上位呢,那也是本事,可老皇帝玩這種御下的心計,著實讓她不齒。
但她似乎忘了,位置決定決策,假如嚴真瑞在皇帝的位子上,未必不會做同樣的事。心計對於個人來說是心計,可對於上位者來說,那是權術。
君君臣臣,從身份上,一早就決定了註定的宿命。
嚴真瑞瞧著周芷清的笑十分礙眼,拉了她的手腕,把她掐回來,問道:“還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周芷清笑的十分甜美:“比我想像的還要美,我還以為……”她傻笑了一陣,又撅起嘴瞪了嚴真瑞一眼:“王爺你為什麼要騙我?”
在她離京之前,他故意給她西北是荒僻寒涼之地的錯覺,是生怕她跟著他來麼?
嚴真瑞鬆開周芷清,輕蔑的道:“蠢死了。”
被罵的周芷清很是委屈,她說什麼了就是蠢?
哼。周芷清在心裡冷哼,踩著嚴真瑞的步子跟上去。他那點小心眼,當她瞧不出來似的,不就是考驗她,看她是不是嫌貧愛富麼?
想到這,周芷清又有點洋洋得意。她周芷清是誰?她從來就不是嬌養的千金小姐,沒見過世面,也沒吃過一點苦,動輒就哭哭啼啼,喊冤叫疼。
她是高原上的野花,適應力和生命力都強著呢,這點小打小鬧的苦楚算什麼?
她就是要讓他看看,她是多麼與眾不同。
周芷清追上嚴真瑞,笑道:“我還沒謝王爺呢。”
嚴真瑞步子不停,問:“謝本王什麼?”
他步伐大,周芷清已經在盡力的加快步子了,可說話間還是落後了半步,她小跑著跟上來,道:“謝謝王爺給我的驚喜啊?”
嚴真瑞猛的停住步子。
驚喜?她是說他先前處處詆譭西北,隨後又讓她喜出望外麼?
不,他本意並非如此。
曾幾何時,周芷清那白嫩的小脖子上就搭著兩隻有力的黑手,但凡她露出一點不想來西北的念頭,但凡她露出一點不情不願跟著他的意願,她那白嫩的小脖頸就會脆弱的折斷。
他從沒想過替她做什麼。
從前理所當然,可對著她那毫不設防的笑臉,和水潤明亮的眼眸,嚴真瑞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虛。
他的為人不容許他撒謊,他想說出本意,可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說不出來。可以想像,一旦說出事實,周芷清那如同飽含春水的眼眸便會蒙上一層陰影,那雙會說話的眸子就會變成啞巴,只有痛楚的無語凝噎。
他不想看到那個模樣的周芷清。
嚴真瑞回身仔細的打量周芷清,不無絕望的想:這麼聰明的小丫頭,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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