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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的聲音,徐懷硯踩著溼唧唧的拖鞋吧嗒吧嗒在陽臺搗鼓了一陣,然後才進了宿舍。
一進來就忍不住吐槽:“謝疏你能不能靠譜點兒?我讓你拿褲子你給我拿條內褲幹什麼?”
“嗯?抱歉,我以為你指的是內褲……”
謝疏目光從課題上移開,隨意回頭看了一眼,卻不想回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登時眼神忽地一暗。
徐懷硯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上衣,用一條幹毛巾很粗魯地擦著頭髮,因為讓謝疏給他拿褲子錯拿成了內褲,徐懷硯懶得再叫他了,乾脆就只穿了內褲直接光著腿走出來。
上衣不算長,遮不住全部,再往下就是一條筆直修長的雙腿,徐懷硯屬於那種體毛很少的男生,腿上白淨得愣是看不見汗毛的存在,不客氣地說,這雙腿比許多女生的都要漂亮。
謝疏沒想到會心想事成得這麼快。
人對喜歡的東西總是懷著無盡貪婪和慾望,一旦實現了一個,就會無止境地渴望著下一個,下下一個……
就想現在的謝疏,對徐懷硯,他已經不大滿足於這樣單純的觀賞。
搭在鍵盤上骨節分明的五指不自覺動了動,很想掐著他的腰將他拉過來,讓他就這樣坐在他腿上,最好那雙細白的胳膊還會自己聽話地環上他的脖子,然後,用另一副語氣將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看,這就是男人的佔有慾。
或者也可以說,這就是謝疏對徐懷硯的佔有慾。
可憐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跟什麼樣的一匹居心叵測的狼住在一塊兒,絲毫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還在那裡止不住地嗶嗶:“正常人說褲子都是褲子吧?還是你們那兒地域奇特褲子特指就是內褲?那你們又把褲子稱為什麼?褲管兒?有點奇怪了吧。”
邊說邊從亂七八糟的衣櫃裡準確地翻出一條短褲套上。
漂亮的風景被遮住了大半,謝疏眼裡黑沉沉的霧氣也隨之散去,轉身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語氣自然:“只是聽錯了而已,你別腦補太多。”
徐懷硯取下充電器爬上床,開啟就是一條徐懷安發來的訊息,說是徐父身體狀況出了點問題,讓他這個週末回去一趟。
徐懷硯飛快回了一句「我又不是醫生,他病了叫我幹嘛,你在不就好了?說不定他一看見我,得病得更重。」,然後側過身叫謝疏:“喂,謝老闆,週末我就沒必要呆學校了吧?宿管都預設週末可以回家不用查寢,你也得給我喘口氣的時間。”
“週末不用。”謝疏說:“不過我原計劃這個週末正好給你補個課,之後就要開始準備課題,大概沒多少時間了。”
“又不差這一兩天。”徐懷硯翻身重新躺回去:“這週末我要回家一趟去看個熱鬧,大概週末回來吧。”
說是看熱鬧,但是他語氣裡的興致沒有很高,反倒是有點兒悶悶不樂的味道。
謝疏合上電腦,隨意問道:“看什麼熱鬧?”
徐懷硯說:“我家那位老頭兒生病了,我回去試試能不能直接把他氣到入土為安。”
謝疏用沉默表達了他現在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意願,徐懷硯一笑,樂滋滋看著他也躺上了床,時間正好到了十一點,宿舍斷電,從明亮變成一片漆黑。
徐懷硯唇角的笑意也隨著黑暗降臨漸漸冷下來。
算上暑假的兩個月,他已經快半年沒有踏進家門一步,好像也確實應該回去一趟。
嘖,真煩!
失眠了快大半夜,隔天一大早,徐懷硯就頂著兩個熊貓眼爬起來,徐懷安派來接他的車早就停在了校門,徐懷硯木著腦袋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醒了神後慢吞吞爬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謝老闆還在睡覺,徐懷硯下意識放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