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之禮(第4/7 頁)
遭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隔著一層朦朧的紗。
於是他垂眸半刻,忽而伸手,將她戴在頭上的帷帽忽然摘了下來。
謝桃反射性地摸著自己的腦袋,“衛韞你幹嘛?”
衛韞卻將那帷帽徑自扔給身後的衛敬,只對她道,“不必再戴著了。”
此前,衛韞之所以要讓她在外面戴著帷帽,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去到她的時空,所以只能藉著金粉,讓她過來這裡。
他的身旁有太多的爾虞我詐,更潛藏著諸多未知的危險。
然,大事未成,他不能冒險。
為了保護她,所以他不能讓外面的這些人瞧見她的模樣,以防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但如今,
卻是不必思慮那麼多了。
因為金粉已然耗光,今日過後,她便再不能過來。
這也意味著,他便不必擔心將她牽扯進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裡去。
既如此,他倒不如好好讓她看看這郢都,
看看這個她日後再也無法到來的地方。
也算是他的故鄉。
這一刻,在周遭若有似無的視線裡,在一片擦著兩旁簷角墜下來的燦爛日光下,他忽而牽住了她的手。
“衛韞?”謝桃被他牽住手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有點懵。
她望著他的側臉,有點回不過神。
“帶你去遊湖。”衛韞沒有看她,只是牽緊了她的手,行走之間,那雙眼睛一直平視著前方,嗓音仍舊清冷。
不同於那次花燈節的夜晚,
謝桃想去牽他的衣袖,卻被他躲開。
此刻的衛韞,竟主動地牽起了她的手,當著周遭那麼多神色各異的目光,他似乎仍然如舊淡然,再沒有半分要遮掩下來的意思。
在熱鬧的人群裡,在炙熱的陽光下,謝桃被他牽著手時,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側臉。
她忍不住彎起眼睛,然後偷偷地笑。
盛夏的郢都,湖畔水波粼粼。
臨水的小樓底下,偶有婦人臨著樓下的欄杆邊坐著,彼此交談,偶爾掩面一笑。
河畔綠蔭稍濃,凝碧般的顏色在日光下更多了幾分晶瑩,有清風吹過時,便是細微的簌簌聲,更有時而掠過的鳥鳴聲聲。
這裡應當是郢都熱鬧時便最熱鬧,清幽時便最清幽的去處。
謝桃坐在船上,嘴裡還塞著零食果子,一雙眼睛忙得往窗外看。
水波中央,是連線了河水兩岸的石拱橋。
橋上有人來人往,橋下也有零星的船隻在清凌凌的河水裡來回。
這是在現代社會如南市一般的鋼筋水泥澆築而成的大城市裡絕沒有的優美光景,便是在那些過度商業化的旅遊區,也絕沒有這般自然清新的水畔風光。
彼時,衛韞忽然遞了一杯茶水到她眼前,“吃了那麼多甜的,你倒是不覺膩。”
謝桃把茶盞接過來,喝了一口,又對著他笑。
直到船頭微蕩,謝桃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衛韞手疾眼快,伸手就把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外頭傳來了衛敬的聲音,“大人,是信王。”
衛韞一聽這個名字,便蹙了蹙眉,神情稍冷。
今日他只想好好陪她,卻總有這些不識趣的人上趕著來討不痛快。
“等我。”
最終,他摸了摸謝桃的腦袋,然後便推了門走出去。
待至信王的船上,衛韞一走進去,便見信王趙正榮坐在那兒,而他身旁,赫然便是前次花燈節上見過的那名濃豔女子。
“衛大人今日倒是好興致啊。”趙正榮喝了一杯美人遞給他的酒,在請衛韞坐下來後,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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