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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承認。&rdo;
&ldo;白艷是四川成都人,雖然你極力隱藏自己的口音,可我們還是可以從對話中聽出一些方言來。比如我們剛進黑曜館時,你招呼我和韓晉,說&l;這裡倒拐&r;,實際上就是讓我們這裡轉彎,倒拐是四川話。還有很多例子,我就不在此一一舉出了。柴叔,你是四川人,這點不可否認吧?&rdo;陳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ldo;是又怎麼樣!&rdo;柴叔狠狠地瞪著陳爝。
&ldo;請耐心聽我說完。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後,古永輝的妻子方慧非常氣憤,她一怒之下離開了他,獨自去了巴黎,而歸來的時候,卻已經懷有身孕。可是,這個孩子卻不是古永輝的。直到古永輝去世,他都被蒙在鼓裡,還以為古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rdo;說到此處,陳爝有些語塞,他是吞吞吐吐地講完這些話的。
柴叔面部的肌肉開始抽搐。這時,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陳爝彷彿鼓足勇氣般,對柴叔說:&ldo;方慧為了報復古永輝,和其他男人結合,生下了古陽,然後再把古陽送回古永輝身邊,由他撫養成人。在這裡,柴叔,我只想問你四個問題。第一,你的血型,一定不是ab型,是不是?第二,請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古永輝的妻子方慧本人,所以並不認識她?第三,在白艷死後不久,是不是有個年輕貌美的少婦,曾向你投懷送抱,有過幾次關係後又人間蒸發?第四,你經常咳嗽,是不是有哮喘病?&rdo;
聽他說完,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就算再讓我猜一百次,我都猜不到這個結果。方慧為了報復古永輝,竟然找到了柴叔,然後和他發生了關係。而古永輝對此卻一無所知,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會是仇人的骨肉。而方慧,或許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償還古永輝對柴叔犯下的罪行。另一方面,又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古永輝。
&ldo;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rdo;柴叔癲狂地搖晃著腦袋,似要把陳爝的話語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ldo;我和古陽是同學,他患有先天性哮喘的事,我是知道的。而進入黑曜館後,我發現你不止一次氣喘、咳嗽,恐怕也是有同樣的疾病。眾所周知,哮喘屬於遺傳病的一種。我最初把這些事聯絡起來時,也覺得難以置信。我不忍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希望我的推理是錯的……&rdo;
&ldo;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do;柴叔像野獸般對著陳爝狂吼,他跪倒在地上,奮力地用拳頭砸向地面。一拳又一拳,直到鮮血染紅了地板,他也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仰起脖子,如鬼泣般吼叫起來,雙眼溢位淚水。持續了數秒,他又開始號啕大哭,雙手環抱著頭。
精心策劃的犯罪,竟盡數歸還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看著趴在地上精神崩潰的柴叔,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為陳爝抓到兇手高興,還是為眼前這場悲劇諮嗟惋嘆。我相信,此時的柴叔,心中的怒氣與怨恨早已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悔意。
&ldo;是的,你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rdo;也許是出於負疚感,在進行總結髮言時,陳爝頹喪地低下了頭,只留下一聲嘆息。
終章
轉眼到了年底。
大約在九月份的時候,我被一所教育機構聘請,開始了忙碌的工作。能夠自己支配的時間很少,更別提休長假了,黃金周我仍是在備課中度過。儘管如此,也算有了份正當的工作,相比之前茫然的人生要好太多。我本以為充實的生活會讓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