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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方瑜山的跟前,冷冷地低語:“外公,您的這一步棋又走對了,一如當初我父親救大舅一樣,您的棋總是走得穩當,即使中途險象環生,但最終總能漂亮地拿下全域性。”
方瑜山看了看正在孫女病房門口往裡張望的方謹晟,轉而看向這個眼裡有著濃濃的恨意的外孫,“池墨,你對我的誤解要到什麼時候?”
“外公,您認為我誤解您了嗎?我可不這麼認為。”方池墨收起冷笑的表情,恢復平淡,看向走廊盡頭窗外那棵正枝繁葉茂的國槐。那些樹木,總是儘可能地吸取周遭的養分,一年復一年地在茁壯成長,人何嘗不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私心,殘忍地汲取別人的養分。
方澤苡一週後仍堅持去參加高考,自從出了這件事之後,她發現,方池墨與方澤堯對她的態度更是冷淡了幾分。方池墨有來過醫院探望她一次,臉上的表情冰如霜般,全然沒有了往日對她的呵護與溫柔,而方澤堯每回來看望她,也只是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並未說話。她知道這跟她害入思差點送命有關。雖然她有些自責,但是她並不認為過錯都在於自己,她認為是入思太死心眼,如果她能夠靈活一些,就不會等那麼長時間,以至於遇到那樣的事情。相反,她倒並不怪謝之夢,也沒跟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是謝之夢給她出的主意,她認為謝之夢只是想幫她出出這口氣,才讓她去騙入思去寒音寺的,內心裡,她倒是有幾分感激謝之夢這般為她著想的。
入思給方澤苡輸完血後,全身虛脫,在病床上躺了一週,才恢復元氣。沈珏與藍茜他們輪流著給她守夜。期間,方家陸陸續續地有人來看她,她倒是沒在白天有見過方池墨。自從那天她執意要給方澤苡輸血後,方池墨便沒再在她醒來的時候來看她,反倒是夜裡她睡了之後才來,這些她都是從藍茜他們口裡得知的。
有天她假裝睡著,眯著眼縫偷偷看他,發現他這些天瘦了很多,眼裡佈滿血絲,她心疼不已,估計他是因為忙著畢業以及工作上的事情,想著出院後好好地給他補一補。
這天,在醫生和沈珏的允許下,她可以下地走路。她想著去看看那位救她的男子,她所在的樓層因為是高階病房,走廊裡很安靜,沒有一般醫院的那種人來人往,她手拿著讓沈珏幫忙買的藍色繡球花束。她很是喜愛這種花,這種往常在特定地域才能種植、開花的花朵,因為近年來的種植技術的進步,在A市居然有種植與出售。
她走至西邊最後一間寫著707房的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門,沒人響應,此時一位護士經過,告訴她,“707房的病人正在樓下花園散步。”
她猶豫了下,問護士:“我能不能把花放到他病房裡?”
“嗯,可以的,我幫你找來花瓶。”年輕護士笑容甜美,熱情地跑開去幫她找花瓶。
待到將花插好,她乘了電梯下樓到了花園,花園裡散步的病人很多。那天夜裡月光朦朧,她並未看清那名男子的面容,只記得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將他的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可是,顯然,花園裡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並不止一人,所以她就犯難了。
清晨的暖風徐徐,吹拂在臉頰上,癢癢的很舒服,她在病房裡躺了好些天,好久沒享受這麼好的陽光了,不禁眯了眯眼,很享受地呼吸著空氣中太陽與花香的味道。
不遠處,一輛輪椅車被人推著朝她徐徐走來,輪椅上的男子清瘦,腳上打著厚重的石膏,正眯著眼睛打量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喂~~~~~~~~~~有人嗎~~~~~~~~~~~?
☆、第五十七章 陌生的男子
入思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微轉過頭來,入眼的是個陌生的男子。
初夏的陽光,明媚卻不灼人,透過密集的國槐在他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形狀各異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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