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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用將近五十分鐘看完了不知所云的一集,也因此對陸星嶼挑劇本的能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說真的,陸星嶼平時就這樣嗎?畢竟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寧可問。
阮天心細聲細氣道,「不是的啊,他上次打遊戲還被人家罵了,網戀也被騙錢,吃飯如果吃到青椒,臉會氣到變形。」
說著,她伸出兩隻手,把臉擠到一起,解釋了一下到底如何「變形」。
阮天心頂著變形的臉,含糊道:「這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寧可一直在鵝鵝鵝笑,好像下一秒就要接不上氣了。
「那他不就是個小學雞嘛,」寧可說,「和謝觀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寧可可以算是謝觀的粉絲,半隻腳踏進坑裡那種。在寧可眼裡,謝觀自然是千好萬好。阮天心盯著面前的義大利麵,吞吞吐吐地說:
「確實不太一樣,謝觀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和人交往。」
寧可敏銳地抓住了「看起來」這個詞,「難道你真見到謝觀了嗎?別跟我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啊!」
阮天心搖頭,跟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寧可聽得非常投入,同時隨著劇情的起伏擺出了羨慕、同情……等各種神色。最後,阮天心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
「總之,他看起來好像很疲倦,需要好好休息。」
「也許是因為《請神》的關係吧,他還瘦了這麼多。」寧可不無心疼地表示,「明明那麼陽光的一個人!」
阮天心問:「他以前很陽光嗎?」
寧可說:「當然了!他最早出圈就是因為打籃球的影片啊!他不陽光誰陽光!他就是當代阿波羅好嗎?」
寧可翻出影片。下一秒,阮天心看到了一個完全形態的謝觀。他比現在這個時期要多些肉,手臂和小腿都有鍛鍊過後的健康線條,頭髮往後捋的樣子,像一隻正在奔跑的獅子。
看到結尾,阮天心的眉毛慢慢皺了起來。
她很不理解地說:「他好像並不喜歡打籃球呀。」
寧可說「怎麼可能」,阮天心就拿著暫停的影片給她解釋:「你看,他們抱成一團慶祝的時候,大家都在很高興地笑,謝觀笑得一點兒也不開心。」
她把影片裡的人下半張臉全部擋住,讓寧可看謝觀上半張臉。很奇怪的是,謝觀嘴角帶笑,但眼睛裡完全不是一回事。遮住下半張臉後,他的神情簡直令人悚然:瞳孔漆黑,結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冷漠,幾乎要刺透螢幕。
寧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結巴著說:「哪有這麼玄乎……謝觀是什麼表裡不一的變態狂嗎?」
阮天心認真道:「也有可能是他不太喜歡跟人接觸吧,畢竟世界上什麼奇人都有。」她繼續補充,「而且只有他的下半身跟別的隊員離得很開,手臂動作也很僵硬。這樣扭著去摟別人,自己和別人都不舒服的。」
她回想起了前兩天被謝觀攬過去時候的場景。他看起來客氣、斯文、非常守禮,但就像套著一個面具在說話一樣。
藝人難道都是這樣的嗎?
很自然地,阮天心又想起了弟弟。她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無厘頭的問題:如果謝觀和陸星嶼一樣,都討厭青椒呢?
倘若前面就有一個鏡頭,當陸星嶼吃到青椒,也不免把臉氣崩,然後回家拼命跳腳;謝觀吃到青椒,恐怕只會笑笑,面不改色地把青椒嚥下去吧。
「身為藝人,是肯定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的啊,」寧可似乎已經被阮天心這套分析洗腦,開始長籲短嘆起來,「那我們謝觀哥哥也太慘了吧!」
「說不定他真的很喜歡演戲。」阮天心慢吞吞地吸進一口義大利麵,「畢竟,喜歡是一種非常偉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