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門被猛然開啟來，姜萌退到邊上人家的門下面。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怒氣沖沖的走出來，身邊跟著不停小聲勸慰的女人，再後面跟出的中年阿姨，尷尬的送著前面的人，舉手投足都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無奈。

汽車發動，擠著兩邊的牆壁開出去。姜萌立在門框裡，裙擺被風掀起來，被車門毫不留情的擦過。

一地被卷的塵埃和落葉。

阿姨退了回去，寂靜的屋裡再次響起樂毅的聲音，&ldo;扔出去。&rdo;

&ldo;可……&rdo;

抗議似乎無效，阿姨拎了袋東西出來，快步往前面公共垃圾房走去。

&ldo;菜還很新鮮呢。&rdo;

袋子即將丟出去的時候，身後有人說話。阿姨停下來，發現是住隔壁的女孩子。

她尷尬的看看袋子：&ldo;家裡送過來的，孩子不喜歡。&rdo;

&ldo;那可以給我嗎？丟掉好可惜。&rdo;女孩子神色乖巧。

姜萌提了兩大袋子回家，外婆看不懂了，&ldo;哪裡來這麼多菜？我早上有買菜，這麼多怎麼吃的掉。&rdo;

&ldo;隔壁阿姨說不要了。&rdo;姜萌放到廚房，裡面有牛奶雞蛋，好多蔬菜，還有隻老母雞，顯然是要燉湯的，她收到冰櫃裡。

外婆唸叨：&ldo;真是浪費，這麼好做什麼扔掉。&rdo;

&ldo;那就我們吃嘛。&rdo;姜萌眨眼睛，&ldo;省一週菜錢，有沒有？&rdo;

外婆輕柔的摸摸外孫女的頭，現在誰家孩子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她心裡酸酸軟軟的，&ldo;我們萌萌懂事。&rdo;

隔壁的阿姨匆匆出去，過了會兒又提了東西回來，估計是去重新買菜。

姜萌默默吃晚飯。

傍晚的天空有些陰。

&ldo;明天下雨，要帶好傘。&rdo;外婆叮囑。

姜萌點點頭，拿出手機來。

外婆對姜萌是放心的，繼續吃飯。

姜萌給吳悠發微信：【最近英才有什麼八卦？】

吳悠過了半響回來一個懵懂的表情：【沒聽說啥呀！】

吳悠：【怎麼啦？】

姜萌：【無聊問問。】

夜深人靜，不知誰家在唱卡拉ok，上個世紀的老歌飄揚老遠。

姜萌從家裡出來，敲樂毅的門，沒有人應。她按了密碼進去，客廳的燈自動亮起來，桌上的飯菜整整齊齊的擺著，一點沒動。

她走上樓去，漸漸聞到一絲消毒水的味道，舉目望去，卻沒有一盒藥。

床上的被子拱著，裡面的人背對樓梯，一聲不吭的趴著。

姜萌把飯盒放在他邊上，&ldo;餓的時候記得吃。&rdo;聲音頓了下，&ldo;都是我外婆買的菜。&rdo;

她站了一小會，不知道他醒著還是睡了，又把剛才的話寫下來，蓋在飯盒上，然後輕聲下了樓。

第二天的一早，街上就不安寧，查磊一直在踹隔壁的門。

&ldo;你倒是開個門啊，不搭理能解決問題嗎？你他媽是不是死了啊！&rdo;

要不是左鄰右舍看這是個小年輕，還只一個人，差點以為是要債的。

老街少有秘密，離得太近，窸窸窣窣的小事都能被看在眼裡，一早上各個窗戶裡豎著腦袋一邊吃早飯，一邊好奇的看八卦。

姜萌背了書包出來，查磊踹的氣喘吁吁，乾脆往樂毅門口一坐。

她在他跟前停了一下，&ldo;別吼了，影響治安。&rdo;然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