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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這樁閒事她一定要管。
倪荊無奈地嘆口氣,朗聲道:“她偷了什麼東西?”
拿笸籮的大嬸嚷嚷道:“她溜進我家屋子,偷了灶上的兩個窩頭,還打破了兩隻碗,驚飛了兩隻雞,嚇壞了我兩個孫子。”
喝!闖的禍還真不小,可見是個笨賊。
倪荊使個眼色,盧明掏出一把銅錢交給大嬸,道:“這些算她賠你的,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大嬸推開,“偷東西按律要砍手。”
“什麼?”雪君驚叫,“不過偷了兩個窩頭,就要砍手?這什麼鬼法律?”
倪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掏出一塊銀子道:“按律也可以以金贖罪,這些夠了吧?”
大嬸不情願地接過銀子,咕噥道:“天底下真有愛管閒事的人。”村民們也從鼻孔裡哼氣,鄙夷地瞄了他們幾眼,紛紛散了。
雪君抱怨道:“這什麼世道?苛刑暴政,還可以以金贖罪。最可惡拿了人家的錢還給人臉色看。”
“鳳兒。”倪荊沉下臉,“不準侮辱朝廷,這些人就是民風淳樸,才遵律法而輕錢財,看不起以金贖罪的人。”
“哦,這麼說反倒是他們清高了?”
倪荊搖頭,“我不跟你吵,上馬吧,咱們還要趕路呢。”
“那她怎麼辦?”雪君看一眼把她當“尤伽利樹”的女孩。
“姐姐,不要丟下我。”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祈求,“你帶著我吧,求求你,讓我跟著你。”
“不行。”倪荊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們有正事要辦,決不能帶著個累贅。”
“姐姐——”女孩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求求你、求求你,別丟下我,我好怕,別丟下我。”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雪君慌忙幫她擦眼淚。女孩臉上的髒汙擦掉,露出她更顯清麗的容顏,濃眉大眼,鼻挺口小,簡直一個精緻的洋娃娃,沒想到這時代也有長得這麼西方化的美女。雪君越看越是喜愛,口氣越發溫和,“小姑娘,姐姐問你,你家在哪裡?你父母呢?為什麼你要女扮男裝,還偷東西吃?”
“我家,我家……”女孩哭得更兇了,抽抽噎噎說不出話。
雪君無奈,拉著倪荊懇求:“不如我們把她帶到鎮上,找個地方安置她,這裡人煙稀少,她又偷了人家的東西,肯定沒人願意收留她。”
倪荊看了眼天色,再看雪君堅決的神色,只好點頭。他開始後悔帶她一起出門了。
第八章
林縣鎮上檔次最高的客棧叫黃鶴樓,四層樓宇兩重院落,前面是酒樓、後面是客房,巍峨地矗立在鎮子最繁華的地帶,頗有鶴立雞群之勢。華燈初上,樓內生意正火,倪荊直接在門前下馬,率先走進樓內,店前夥計過來牽馬,也不多問,好像早知道他們要來。
雪君抬眼看到大紅燈籠映照下的招牌,隨口唸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緊跟在她身邊的女孩失聲道:“這是唐朝詩人崔顥的詩。”
“咦?”雪君奇道,“你居然知道唐朝,還知道崔顥?”
“我還知道李白有首詩叫《黃鶴僂送孟浩然之廣陵》,可是黃鶴樓在武昌,這裡,應該只是一家酒樓吧?”
“武昌?”雪君激動得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你說的不會是長江邊上的武昌市吧?”
女孩畏縮了下,怯怯地點下頭。
“天啊!快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知不知道北京上海深圳、香港日本美國?”她用力搖晃女孩,“你快告訴我,快說啊。”
女孩被她搖得頭暈目眩,臉上卻難掩激動,拼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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