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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器物麼?”凌兄沉吟片刻,遲疑他說:“看不出來,時間過久,創口已經變形,這……難下定論。”
“腰部似是利器所傷,股部……”青年人審慎地下結論。“四處傷口相距甚近,形狀相同,僅深淺略異而已,這是一種……一種……”
“是不是狼牙棒頭搗傷?”凌兄拍拍腦袋,說:“不錯,很象,很象。”
“周昌,你是如何受傷的?”青年人大聲問。李玉打一寒顫,恐懼地說:“小的在……在丁家洲遇上怪……怪風,跌入艙內撞昏了,醒來身……身在蘆獲長滿的江灣灘岸旁,天色黑得伸手不……不見五指,不……不知自己在……在何處。我便沿江灣找……我的船,船上還有我的妻小和吳家兩位大哥。但……天!我……我怕……那……”
“有什麼可怕的”
“三個……許多鬼,從蘆獲裡鑽……鑽出來,青……青臉鐐牙,嚇……嚇死我了。我只得拼命向水裡逃,只感到剛鑽入水底,轟隆隆一陣暴響,有東西向水裡掉。我……我只覺得整個身子一震,便痛得全身發……發僵,幾……幾乎浮……浮不上水面。後來,我只記得拼命遊,抓住了一根枯木,以……以後便不知道了。醒……醒來身在船……船上,但不是我的船,我……哎……痛……痛……”凌兄向青年人低聲道:“他所說的地方,定是紫沙洲,銅陵與繁昌交界處的紫沙洲。那兒卻是鬧妖怪,已鬧了許久了。”
“你是何方人氏?”青年人再問。“東流縣吉……吉陽鎮人。”
“那你怎麼到丁家洲去?”
“小的漁區在丁家灣。”
“吉陽鎮的漁區,如果是水戶,可到大通河口,但頑劣的漁人,大多數皆越境打漁,甚至遠至荻港,順便販賣魚鮮,在荻港可賣到好價錢。”凌兄加以解釋。“吉陽鎮有沒有周昌其人?”青年人低聲問。凌兄向艙外大叫道:“有誰到過吉陽鎮,對吉陽鎮熟的人,到艙口來。”許久,艙回到了一個丁勇,爬在艙口:“屬下到過吉陽鎮,那兒的巡檢大人是屬下的朋友。”
“你認得吉陽鎮的一個叫周昌的人麼?”
“這個……
鎮西有不少姓周的人,但屬下不熟。”青年人轉向李玉問:“周昌,吉陽鎮的巡檢司衙門在何處?巡檢大人姓什名誰?”
“巡檢司衙門在北街口,大人姓韓,叫……是稱……小的不知韓大人的名。”
“稱甚麼?〃“小的不……不敢說。”李玉惶然答。〃說!〃“稱韓……韓剝皮。”青年人向凌兄送過一道詢問的眼光,凌兄含笑點頭。青年人放下李玉,往艙外鑽,向迫隨身後的凌兄低聲說:“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一上一下,在紫沙洲下游相遇,於理不合,受傷更可反證他不是咱們要我的人。走!可能在後面的船上限來。”凌兄也低聲迫:“兄弟也認為可疑,不合情理。再說,他即使再大膽,也不敢隨船護送,也絕不會把自己弄成重傷,豈不反而保護不成,卻增累贅麼?”青年人吩咐丁勇們回船,將沈仲賢拉至一旁,低聲陰森森地問:“李玉呢?”
“我……”
“希望你不致自誤。”
“我……我確是不知他的下落。”
“你們在何處分手的?”
“在龍山,他當晚便回城去了。”沈仲賢提心吊膽他說,不敢再裝傻。“念在你是個好官,同時捉你也不是本官的責任,因此放你一條生路。但如果我查出你有意隱匿李玉的行蹤,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我怎敢?我……”青年人冷哼一聲,徑自躍下快船,三條船長槳齊動,向下遊駛去。沈仲賢驚出一身大汗,坐在艙面的角落,好半響動彈不得。船上一陣忙,旅客各自回艙。沈仲賢爬回前艙,握住李玉的手,拭掉滿頭冷汗,猶有餘悸地說:“謝謝天!兩世為人。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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