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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去……哈哈哈,送你件禮物,屋頂上來拿!”
“你是誰?!”
任盈盈與綠竹翁乍一聽到這突然而至、防之不及的陌生聲音,不由既驚且恐,皆是眨眼間躍上了竹屋。
然而,待她們上來,那個男子的身影早就點著竹梢飄然遠去,只能遠遠看見一個不斷縮小的白點兒。而屋頂上,一張畫紙從空中飄然而下。
任盈盈揚手一攬,卻不由瞠目——那畫紙上低頭撫琴的美麗女子,不是她自己又是誰呢?!那畫紙上還書了三個大字:
“百…花…譜?”任盈盈一字一頓地咬牙念道,“——他就是雲三變?!”
一旁,入教比東方不敗還早十幾年的綠竹翁卻已然變色——那並不是被那人的輕功及其所作所為驚駭住的表情,倒更像是不可思議、不可置信。
只見他雙腿微顫,口中不斷喃喃道:“雲……雲、雲——”
“你怎了?”盈盈道。
綠竹翁渾身一抖,恍若噩夢驚醒地抹了把冷汗,尷尬笑道:“方才晃了神,竟以為那人是早就辭世的雲教主……”——被任教主設計篡位、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的雲教主。
任盈盈啞然,不以為然地輕嗤道:“……竹賢侄有空不如去查查楊蓮亭的動作。雲三變說得不錯——我們能知道這些蹊蹺,楊蓮亭自然也能知道——若他派人去查,豈不正說明他與東方叔叔之間並非鐵板一塊?”
任盈盈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不由輕嗤一笑,揮手叫綠竹翁離開。
不多日,綠竹翁便捎回來了一張便條——那上面的字,比平一指那封信上的還要少,卻叫任盈盈足足開懷了好幾日。
那便條上,寫的不過是兩件事:
一是楊蓮亭無緣震怒,斬教主居所近侍三人。
二是楊蓮亭心腹賈長老、宗長老夜下黑木崖,一奔西南,一赴東南。
——衡陽,恰是在黑木崖的西南方。
綠竹翁道:“那末,東方不敗果然不在黑木崖。”
“沒想到,只為了查證東方叔叔的行蹤,楊蓮亭竟還遣了兩位長老。不知道,這是小題大做,還是另有所圖呢……”
任盈盈心不在焉地勾抹著六七兩弦,焦尾琴發出錚然的殺伐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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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州。確山縣。
駟馬並馳的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俱是行色匆匆的商賈旅人。
一頂火紅的花轎被八人擔抬著,跟在四匹高頭大馬的後面,一路向南而去。
伴隨著那十數擔豐厚陪嫁,震天響的鑼鼓樂聲惹來了官道上無數人好奇、羨慕的目光,卻也給灰塵撲撲的旅道添了幾分溫情亮色。
一里之外,兩個頭戴垂紗斗笠的人,忽而牽著一匹棗紅色駿馬從一旁的小道上轉了出來。
走在後面那人,穿著青衫、牽著馬。只見他望了一眼那迎面而來的紅火火的長隊,讚歎地說道:“好大的排場。”
在他前面,紅衣錦帶的另一人則輕笑著搖頭道:“若擱京中看來,只怕還夠不上——”他一邊說著,一邊壓了壓斗笠,忽而加緊了步伐,“——算得上排場的,怎麼也得十里紅妝。”
“十里?”
青衣那人輕嗤了一聲,牽馬落在了後面,徐徐地打量著那送嫁的長隊,假笑道:“——若是當朝首輔大人娶親,只怕還不止‘十里’吧?”
“那是自然——”斗笠之下,紅衣那人彎著眉眼看了看旅伴,意有所指地小聲道,“黑木崖的陪嫁只這一點兒怎麼夠看?”說著,他便甩了甩衣袖,目不斜視地迎著送嫁隊伍而去,瞥也沒瞥從他身邊過去的花轎。
落後他幾步的青衣人被他嗆得一怔,不留神吸進了幾口官道上被人畜車馬揚起的塵土,頓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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