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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修道多少年,身上的衣服如何華貴,內裡包裹著的依然是一顆狼心。
這讓他得到了單純的快樂,同時也有著單純的疑惑。
這會兒便直接問道:「娘,你不是想抱我嗎?為什麼不來呀?」
五兒咬著下唇,沒有立刻回答。
而一旁的風鸞傳音給她:「有事情還是要照實說,總是猜來猜去難免互生嫌隙,反倒不好。」
五兒對自家主人一貫信任,這會兒聽到了風鸞的聲音,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表情都送了下來,抬頭對著風鸞輕輕一笑,傳音回去:「主人所說極是,相處貴在坦誠,我也是關心則亂。」
卻沒想到,風鸞直接否認:「我並不是責怪你,只是說了個事實。」
「什麼事實?」
「小青梧脾氣率直,學會說話也沒多久,你直接說他都不一定能聽懂,要是憋著不提,只怕他怎麼都猜不出。」
五兒:……
雖說她對自家孩子的過往經歷生出了十分好奇,但也因為風鸞這一番話,讓她的緊張消失大半。
於是她看向了青梧,鼓起勇氣,坦言說道:「我有一件事,還是要早早告訴你才好。」
青梧滿心都是看到親孃的喜悅,這會兒見五兒面容和緩,他立刻湊上去,一把挽住了五兒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上去,然後才笑眯眯回道:「娘親你說,我聽著呢。」
言罷,他的眼睛就瞥向了一直沉默的楹花妖。
雖然只是初見面,但是青梧向來聰慧,僅僅是零星互動就足以讓他察覺這花妖與自己剛剛認識的娘親關係匪淺。
應該不是自己的生父,畢竟他是半妖,生父也該是個人。
但並不妨礙他和自家娘親親厚。
莫非娘親擔心自己會不同意他們的親事?
青梧自認為已經察覺了五兒的心思,不由得笑眯起了眼睛,開口說道:「有時候,道侶的條件不需要卡的太死嘛,無論娘親心悅誰,我都是同意的。」
這句話說得五兒發懵,楹花妖則是猛地抬頭,面露驚詫:「五兒心悅誰?我怎麼不知道?」
青梧眨眨眼,感覺自己好像猜錯了什麼,便頭一低不講話了。
五兒也沒追問,只管輕撫他的發頂,指尖描畫著青梧的精緻臉面,聲音輕輕:「你只有娘親,沒有爹爹了。」
此話一出,青梧就一臉驚詫:「娘親這是何意?」
莫非,以後都不準備再找了?
五兒並沒察覺到自己和孩子的想法已經漸行漸遠,只是輕嘆一聲,低聲道:「你爹爹死了。」
青梧察覺到她的哀傷,便擁著她,放緩聲音:「怎麼去世的?」
五兒沒有任何隱瞞,細細地將自己經歷過的那些苦難事告知。
她隱去了很多細節,畢竟她說著些並不是為了在孩子面前賣慘,但僅僅是「你爹找了道士想要誅殺為娘」這句話就已經讓青梧眉頭緊皺,嘴唇也緊緊地抿起來。
一旁的風鸞並未出聲,只是靜靜瞧著,同時在心裡道:「青梧果然是五兒的孩子,抿唇的習慣都一模一樣。」
本以為這次也不會得到系統的回應,但話音剛落,風鸞就感覺到木盒中的蛋輕輕晃了晃。
這讓她愣在當場,下一秒便舉起木盒,放到眼前細細端詳。
陸離見她如此,便知道這顆蛋有異。
即使風鸞從未過多提起它,但是十年前,在風鸞前往丹穴山之前,曾當著眾弟子的面言明,這裡面的是她的道侶。
現在師尊如此緊張,想來是道侶有了動靜。
於是陸離側過臉,壓低聲音:「可是要孵化了?」
風鸞將指尖探入木盒,細細探查蛋的情況,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