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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這“他人”是誰,就是為了保護覺非不受到傷害。
覺非現在也開始明白事態的嚴重了,對方可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千金啊,自己一個老百姓怎麼可能跟她鬥呢?但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逃避的了,更何況眼前的她給自己有著莫大的好感,憑直覺的就認為她不是壞人,於是他站了出來。
“老人家把劍送給了我,我又把它送給了我的表妹。相信小姐也不會奪人所愛吧?”
這句話說得並不好,無形之中就把眼前的人給得罪了。
夕櫻似乎沒感覺到他話裡的刺,兀自說道,“哎,真遺憾!人家從來就沒見過那麼特別的劍……肯定很值錢呢!”
“值錢?”她的話令覺非一方的三個人大跌眼鏡,堂堂亞拉宰相的女兒竟然會把一柄寶劍跟“值錢”掛上鉤!
“呵呵,是很遺憾很遺憾……那麼精緻的劍做定情信物再好不過了!”
覺非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朝華服少年瞟去——原來他在吃醋?怪了,他吃的哪門子醋!
但這話到了卡布衣的耳朵裡可就完全變了樣,她甜蜜的小腦袋裡現在想的是既然覺非哥哥都說是定情信物了,現在他把劍送給了我那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
好羞人……
時常以潑辣姿態露面的她竟也臉紅了。
“定情信物?”夕櫻誇張地大叫道,“人家才十六歲耶,沒吃夠零食沒逛夠街沒貪夠錢……那個,沒賺夠錢怎麼可能定情呢?”
這宰相千金不會是假冒的吧,沒貪夠錢?正在卡布衣為兩個人的對話而感到腦袋缺氧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一句更離譜的話。
“嘿嘿……既然如此不如讓我打造一柄短劍送給小妹妹你吧?”
剛說了什麼定情信物,現在又突然從嘴裡冒出個“小妹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
難道世風日下到連覺非·夜也要做花痴?子夜枯燈無語……
華服少年一聽火大了,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就你那點貨也配送我們夕櫻小姐,別說笑了,堂堂的夕櫻小姐是看不上的!”
覺非一正色,走到他面前很嚴肅的對他說:“我糾正你幾點錯誤:首先,我不認為自己是個東西,所以也請你不要用‘東西’二字做我的字尾,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想法,我不介意你稱呼自己為東西;其次,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送人東西不是看它本身有多大的價值,最重要的是那份情;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的實力我認為還沒到呵斥我的境界。懂了麼?”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既巧妙地迴避了‘什麼東西’這個令人不好作答的話題,又適當地對其做了“反攻”。
覺非越來越會說話了!
少年被氣得狂燥不安,臉上的紅色很快蔓延到了眼睛,一雙不是因為缺乏睡眠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怎麼說都是值得別人害怕的。
“好,你行!”
話說到這裡,按一般的情形他就應該摔門而去了,但他似乎不大願意就此離開,只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夕櫻。
夕櫻好象沒有發覺現在劍拔弩張的情勢,看也不看華服少年一眼就接過覺非的話說,“對對對,禮輕情義重——不過最好還是值錢點的,要不然也顯示不了你的誠意嘛……”
覺非發現自己有點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家財萬貫的堂堂宰相之女怎麼開口閉口的不離錢呢?不過話還是要回的,只好說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呢?”
覺非記得劍魂世家每個分店的後面都應該有個鑄造室的,於是眼望楚辭,徵詢他的意見。
楚辭凝神沉思,以一個生意人的姿態思考著得於失。最終,他的思考有了答案,“不如就今天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