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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已經發現王中治的慘狀，專家們和主持人狼狽地朝舞臺下跳去。我也是悚然一驚，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鍾愛華轉過頭來，嘴角帶著濃濃的自嘲：&ldo;這麼精妙的局，最終卻敗給了一個人的原則和堅持。不愧是許大哥，我還是那句話：我很欽佩你，也很羨慕你，你就是我一直想成為的那個人。&rdo;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我大聲問道。

可惜鍾愛華已經不可能給我答案了。保安們已經撲上來，一下子把鍾愛華按在地上。鍾愛華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把胳膊扭到背後，頭顱卻一直昂起來看著我，目光平靜。

&ldo;幫我扶一下外婆，謝謝。&rdo;他說。

我扭過頭去，看到無人攙扶的素姐朝著舞臺走來，她雙眼已盲，只能雙手朝前摸索，跌跌撞撞。我走過去，抓住她的一條胳膊，低聲道：&ldo;別上去了，王中治死了，鍾愛華乾的。&rdo;素姐渾身一顫，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乾涸的眼窩流淌出眼淚來。

鍾愛華被保安推推搡搡地帶出了會場，媒體們已經注意到這意外的轉折，全都發了瘋般的湧過來，把鏡頭對準王中治和被押走的鐘愛華，舞臺上一片混亂，暫時沒人會留意我和素姐。我看著這個不幸的女人，心中無怨也無恨。

我低下身子，把鍾愛華被帶離會場的訊息告訴素姐。素姐聞言抬起頭，無神的雙眼在我面上掃來掃去，終於嘆道：&ldo;命，這就是命。&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一動不動。

不用我再繼續追問，素姐知道我的疑問是什麼：&ldo;讓我來解答你的疑問吧。事實上，你的事情百瑞蓮全都知道，從頭到尾。&rdo;

&ldo;哦？&rdo;這大出我意料。

&ldo;鍾愛華在第一次拜訪戴海燕的時候，就已經在宿舍裡安放了竊聽器。&rdo;

我暗暗罵了一句，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我們的談話，鍾愛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說他怎麼後來不纏著戴海燕了呢，有我們幫忙問話，他可省了不少力氣。

&ldo;不止是戴海燕，後來的劉戰鬥、樊波、圖書館，你接下來接觸到的每一個人，百瑞蓮都跟進了。&rdo;

這三個人裡，劉戰鬥對我懷恨在心，樊波家境貧困，圖書館嗜錢如命，百瑞蓮想從他們三個那裡打聽事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過這份名單裡沒有大眼賊，他關在監獄裡，可不是能輕易接觸到的。但這已經不重要。從這些人處獲得的情報，加上素姐本來就是豫順樓之戰的親歷者，他們只要稍加分析，就能推測出《清明上河圖》和《及春踏花圖》之間的關係。

&ldo;你前往燕郊，百瑞蓮也有人跟著。所以你手握殘片的事，他們一直清楚得很。&rdo;

我背後一陣發寒，好傢夥，我自以為行事機密，沒想到人家早就看了個通透，從頭跟到了尾。

我再細細一想，陡然領悟道：&ldo;所以你們把我綁到九龍城寨是假，將殘片調包是真！&rdo;素姐點點頭。她點透了這個關節，我立刻就想明白百瑞蓮的盤算了。

素姐說，他們綁架我以後，從我的鞋底取走了真殘片，用一枚一模一樣的假殘片替換掉。這一枚假殘片上故意勾了幾道墨痕，能夠和故宮本《清明上河圖》上的墨痕拼接在一起，構造出&ldo;天下一人&rdo;絕押的假象。

而素姐在九龍寨城給我講豫順樓的故事時，特意強調了一句《及春踏花圖》上有&ldo;天下一人&rdo;的花押。這句話在我心裡形成了一個強烈的暗示。

接下來，沒發覺被調包的我帶著假殘片離開九龍城寨，來到會展中心，並按照百瑞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