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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真的做業務,所以辦事員對門面衛生沒那麼上心。她發完貨,用了幾個震遠運輸的空箱子,隨手扔在門口懶得打掃,這才讓咱們看出了端倪。&rdo;
鍾愛華佩服得直拍桌子:&ldo;您可真是個福爾摩斯啊!&rdo;
&ldo;你這個華生也不差嘛,每個問題都問在了點兒上。&rdo;我微笑著回答道。這些推理,其實都是古董鑑定裡的小應用。眼睛毒的人,連瓷釉上的小氣泡都能看出講究,別說幾個破紙盒子了。
&ldo;震遠運輸的事就交給我吧!&rdo;鍾愛華舔舔嘴唇,自告奮勇。
這方面的調查,他一個本地記者自然比我在行,我便讓他放手去做。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位華生比小說裡的華生能幹多了,沒一個小時就拿到了結果。鍾愛華說他在工商局和交管局有朋友,打了幾個電話就查到了震遠運輸的底細。
原來這家運輸公司是掛在一個國企下面,私人承包,專門跑鄭州、開封和洛陽三地的短途運輸。承包人姓孫,不過這八成只是個掛名的幌子。鍾愛華還查到了它的公司地址,就在鄭州西北方向的城鄉結合部。
&ldo;現在有點晚,明天等我朋友都上班,還能查得更細。&rdo;鍾愛華不好意思地說。
&ldo;已經夠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一件事要做,就要立刻去做,要不就不做。&rdo;我做了個決斷的手勢。現在當著鍾愛華面前,我有意無意總會說一些短促有力的警句,好像一位導師。這個年輕人對我很崇拜,我有責任去教導他。
我們離開劉記,叫了一輛計程車。司機聽我們要去那裡,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握著方向盤嘟囔了一句:&ldo;你們可得小心點。那個運輸公司路數不正,簡直就是一幫子熬糟。&rdo;我雖然不懂鄭州話,但也知道這不是好詞,忙問到底怎麼回事,司機卻不肯說了。我想回頭問問鍾愛華,卻看到他在後座正忙著調校鏡頭光圈、裝膠捲,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我們出了城,公路上就沒有路燈了。兩側的房屋低矮黑暗,時不時還有幾片農地與工地閃過。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計程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一指前頭說到了。我眯著眼睛往前一看,在右側路面出現一片紅磚圍牆。這牆足有兩米多高,牆頭上拉著鐵絲和玻璃碴子,還掛著一溜兒小黃燈,氣勢好似古代塢堡一樣。
計程車說啥也不往前走了,司機只收了一半錢,慌慌張張調頭離去。我和鍾愛華在黑暗中下了車,摸著這紅磚高牆走了一圈,花了有二十來分鐘。可見這片圍牆圍的面積不小,估計連油庫、維修車間、辦公室、停車場全包進去了。它唯一的入口在正門,兩扇裹著鐵皮的大門緊閉著,旁邊還有一塊白底黑字的牌子:&ldo;鄭州市震遠運輸公司&rdo;。
我仰起頭來,看著高不可攀的圍牆,有點為難。憑我們倆的身手,像武俠片裡的大俠那樣飛簷走壁是絕無可能,看來只能從正門硬闖。我正琢磨著,忽然發現鍾愛華沒了。我左右張望,沒看著人,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壓低的呼喊聲,我循著聲音找過去,看見鍾愛華正掙扎著從靠近圍牆的一堆灌木叢裡爬起來,模樣狼狽。
&ldo;怎麼回事?&rdo;我過去把他攙扶起來。
&ldo;我想來解個手,沒想到一腳踏空了。&rdo;鍾愛華疼得齜牙咧嘴。他揉揉屁股,把掛到身上的蒼耳、木刺都拍掉。我往下一看,發現在灌木叢底下有一條很深的水溝,從圍牆根部延伸出來,一直通往遠處。鍾愛華大概是踩進溝裡,被絆倒在地。這條溝的邊緣參差不齊,溝道也是曲裡拐彎,不像是人挖的,而是長年累月被水沖刷出來的。我沿著水溝的來路把灌木叢撥開,看到圍牆根部居然有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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