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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嫣然張口想反駁,但父親的話卻又並無差錯,一時間只能啞口無言。
凌浩看她如此,更是生氣,直接拿起手邊的書籍就丟了過去,把凌嫣然的臉都給嚇白了。
“你明知道你姐姐天生不聰,心智也不過六七歲孩童而已,如何知道風花雪月之事,她或許真有和琅王說過那些話,但也只是孩童戲言而已,至於陛下的話,難道陛下後邊沒有說到可惜她心智未開,當不得一家主母,還需要你這等賢良淑德的女子才適合?”
凌嫣然皺著眉,似有不甘想要辯駁,但嘴巴才張開就被氣急的凌浩喝住,“你住嘴,只是憑藉一點猜忌便如此心狠手辣置自己的姐姐於死地,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即便不同母,但也同一個父親,身上流著一樣的骨血,你怎麼能狠得下心吶,嫣兒啊嫣兒,我的好女兒,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當父親的感受!”
事情說道這個地步,凌嫣然也怒了,小臉一抬烏雲密佈,“好,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女兒也給爹爹說開了,我從未當她是我的手足,父親、母親、哥哥、弟弟我們才是一家人,她算什麼東西。”
“你……”
“還有,她一個什麼都廢的傻子憑什麼佔著嫡女的位置,我才是靖康候備受矚目的千金,前途無量的天才煉藥師,憑什麼不是嫡女,爹爹你知道我在外邊是如何遭人恥笑麼,你知道侯府在外邊是如何成為笑柄麼,我才不要這樣的姐姐,若非因為顧及您的感受,我早就把她給弄死了,哪裡還會留她到現在……”
啪!
一聲敲擊聲音響起,咄咄逼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凌嫣然跌坐在地上,張著口呆呆的看著面前掉落在地的硯臺,上邊還沾了血跡,額頭上有什麼正流了下來,抬手一抹,滿手鮮血。
而書桌之後,滿桌子的書籍都染了血跡,靖康候捂著胸口瞪圓著眼睛面目猙獰如惡鬼,嘴角的鮮紅更讓人心悸,“滾,給我滾!滾出去!”隨著喊話,桌上能拿到手的幾乎都被他砸出去。
凌子忟帶人衝了進來,在看到這樣的情景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抱住嚇傻了的姐姐,一邊朝眾人吩咐道,“快請醫師過來,爹爹,姐姐再有多少不是,還請看在她是您寵愛十多年的女兒的份上原諒她,您也好好保重身體,莫要氣壞了。”
“把她給我帶走,帶走!別讓我再看到她。”凌浩彷彿失去所有力氣一般坐回椅子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聲音沙啞低迷。
相對於別處的喧鬧繁忙,已經被修整了一番的蘭卿苑卻恢復平靜安寧。
陪侍左右的侍婢和下人被薛娘給支走退開,屋子中只剩下主僕二人。
薛娘看著已經睜開眼睛毫無睡意側躺在床上把玩床沿流蘇嘴角帶笑的少女,躊躇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薛娘,你要問什麼?”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慕然主動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柔婉,但薛娘聽著卻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詭異的感覺,或許是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計策便讓侯爺和那對母女反目有些不可思議。
“薛娘,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那麼確定父親並不是主兇麼?”慕然坐起身,雙腿盤膝而坐,手撐著下顎,似笑非笑。
“其實這並不難看出來,正所謂中局者迷,開始我也很氣憤,但後來想想卻覺得不對,父親以往對我的寵愛並不似做假,就如你說的,就算不看在寵了十八年的份上,也要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畢竟父親不止還愛著母親也抱著愧疚和悔恨,他不可能突然間就如此對我。”
薛娘愣了愣,隨之恍然,確實,她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來源於那對母女的口中,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可笑她還一直以為老爺真的要置小姐於死地而不敢去找他,不然小姐也不用差點丟了性命還吃那麼多苦。
“對不起,小姐,是薛娘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