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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裡怎麼回事?受傷了?&rdo;
&ldo;沒什麼。&rdo;阿勇不耐煩地撥開我伸出去的手。
&ldo;竹丈跑掉了。&rdo;我面對前方,努力若無其事地說。阿勇沒回答,於是我繼續說:&ldo;管他,反正不久就會抓到人,不可能跑得掉。&rdo;阿勇依然低頭默不作聲。
&ldo;阿勇,謝了。這樣很好,我滿足了。&rdo;
&ldo;事情沒照我想的那樣。竹丈看穿我的計謀了。&rdo;
&ldo;咦?&rdo;
&ldo;你阿爸拔出匕首一撲上去就被打垮,匕首也被搶走了。&rdo;
&ldo;然後他看著我說:&l;偷錢的人是你吧?&r;&rdo;這下換我說不出話了。&ldo;說的也是,知道保險櫃怎麼開啟的人只有竹丈和我而已,你阿爸不可能打得開。&rdo;
&ldo;然後呢?然後怎麼了?&rdo;
&ldo;他在我面前拿刀刺你阿爸,刺了三次,不,是四次。&rdo;
父親的肩膀和腹部中了好幾刀,但最後是頸動脈被切斷,大量出血致死。父親渾身是血、痛苦得滿地打滾的光景,活生生地浮現在我緊閉的眼裡。
&ldo;竹丈將沾滿鮮血的匕首丟開,對我說:&l;這是你要的吧,我幫你完成了。&r;然後……&rdo;阿勇咕嚇地吞了一大口口水,&ldo;然後他說:&l;錢拿出來。我殺了人,得逃命去,逃命要錢。&r;&rdo;
阿勇嚇死了,把藏起來的錢交給竹丈後,拔腿就跑。竹丈後來應該是換上那件黑色外褂,打包行李後逃走,因為據說那件被血濺到的衣服就丟在家裡。
說到這裡,阿勇重重吐了一口氣,全身發抖。明亮的月光下,他顯得相一悴。畢竟親眼目睹恐怖的殺人現場。讓他變成這樣的人是我。我用手指輕輕撫摸他眼角的紗布。
&ldo;這個是?&rdo;
&ldo;被竹丈弄的。&rdo;阿勇沒看我,小聲地咕噥說。
然後他就噤聲不語了。一定是竹丈揮匕首時傷到他的吧。讓阿勇受到這種無妄之災,真過意不去。我的手指從紗布滑到他的嘴唇上,熱得嚇我一跳。
&ldo;好熱喔。&rdo;我將身體依偎在阿勇身上。&ldo;我的身體很冷,幫你降溫一下。&rdo;
阿勇什麼都沒說就把我壓倒,趴在我身上,然後靜靜俯視著我。
&ldo;好啊。&rdo;
我執起阿勇的手放在我身上。背部下的地面好冷,但阿勇的身體燃燒似地發燙。我們已經分不開了。在此之前,我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對我而言,他只是剛好留在這個垃圾堆工寮的可靠夥伴罷了。然而,如今我們是抱有同樣秘密的重罪之徒,或許這種關係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r相愛&rdo;吧。
他忘我地索求著我,彷彿要從我體內汲出冷水喝乾一樣。打破也無妨。我的身體是一個裝滿水的甕,把我舉高再用力摔破,應該更為痛快吧。
進入我的身體後,阿勇還是好燙。我們緊緊相連,成為一種比共犯關係更堅固的合體。我張著眼睛,越過阿勇的肩膀仰望白色的月亮。
竹丈行蹤杳然。已經被通緝了,卻突然斷絕蹤跡,也有傳言是在地警察沒有認真找人。
父親死了,上回那個民生委員過來問我們姊妹有何打算。律子搶在我之前明確地回答:&ldo;我明年會上班拿錢回來,所以在我上班之前,拜託你們繼續給我們生活費。&rdo;
&ldo;可是沒有大人在不行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