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宋瑾寧看著他忙忙如喪家之犬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解的挑了挑眉。
穀雨也不解。
她側過頭, 想要用目光同白露傳達一下自己此刻心中的不解,以及彼此交流一下陛下為什麼忽然不聲不響的就跑了的緣故, 不想就見後者一張臉上的神情坦坦蕩蕩。
顯然她心裡此刻也是這樣的一片坦坦蕩蕩,壓根就沒有往深裡想。
甚至在對上她擔憂的目光時,白露還微歪了歪頭, 然後對她眨了兩下眼。
意思很明顯。穀雨你看我做什麼?有事啊?
穀雨:
所以她為什麼會想著要同白露交流這些呢?這貨心思簡單的除了娘娘,其他的人或事她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
穀雨覺得自己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她默默的將已經湧到喉口的一口老血嚥下去,然後對宋瑾寧說道:&ldo;娘娘,陛下走了呢。&rdo;
&ldo;哦。&rdo;
宋瑾寧臉上雖說不是跟白露同款的坦坦蕩蕩的神情,那也是一臉的老神在在漫不經心的無所謂。
&ldo;走就走了唄。&rdo;
穀雨抓狂。
為什麼她們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啊?所以就她一個人為了娘娘和陛下之間的感情能好一點兒夙夜難寐殫精竭慮嗎?
李承宣又連著好幾日沒有來未央宮了,宋瑾寧對此無所謂的很。
日常照例還是在自己宮裡看看書,擼擼貓,看看花,睡睡覺。還要就是去宋太后那裡說說話兒,打打馬吊,日子過的實在悠閒自在。
就是一樣不好。等她將醫書上不解的地方積攢了一些,叫人去御醫院請柳蘭溪過來給她解惑的時候,來的人卻不是柳蘭溪,而是周醫正。
宋瑾寧自然要問原因,就得知是李承宣那日回去之後就遣周敬去了御醫院。
先是將周醫正一頓訓斥,說他不敬皇后。皇后有惑,自該他這個做醫正的親自前往解惑,怎可遣一小小的醫士前往?分明就是藐視皇后。問他知不知罪。
總之先是一頂大帽子撲的一下兜頭蓋下來,嚇的周醫正跪伏在地上抖顫如雨中的鵪鶉,直說自己不敢,自己知罪。
後來周敬話鋒一轉。說周醫正既是知罪,陛下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往後但凡皇后有召,必得周醫正前去,不可再假手其他任何人。
這樣的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周醫正敢不聽從?
於是剛剛得知有未央宮的宮婢過去請柳蘭溪,周醫正立刻收拾收拾過來了。
宋瑾寧腦中空白了一瞬。
李承宣這是什麼意思?
為她好?即便他們兩個是契約婚姻,但是她現在既是皇后,那就應該有身為皇后的尊榮,容不得任何人藐視?
所以他那天之所以會不高興,就是因為這個?
那幹嘛不直接跟她說?還一個人在那裡彆扭了半天,問他也不說。
不過照宋瑾寧這些日子對李承宣的瞭解來看,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口正體直的人。想必是絕對不會明著在她面前說關心她有沒有臉面的話。
又或者他關心的其實只是他自己的臉面?畢竟帝後一體,她做皇后的要是沒臉了,他做皇帝的臉能大到哪裡去。
但不管怎樣,這個情她決定還是承下來。
就叫穀雨將小廚房剛做的牛奶凍給李承宣送了一份過去。
穀雨回來稟報,說是陛下壓根沒有見她,是周敬出來收了牛奶凍奉進去的。
言語中不無焦慮。
因為以往她去御書房送甜點之類的,李承宣都會叫她進去問一些諸如這甜點用了何種食材,如何做出來的,以及皇后現在在做什麼之類的話。但是這一次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