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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澄晚走到花殘身邊站定,花殘一把抓住他的手遞到花絕地眼前:“阿澄太瘦了,總也養不胖,可是沒關係,做了毒人以後就不用擔心了。”顧澄晚快被各種奇毒掏空了身子,原本豐潤的手腕如今只剩下一把骨頭,乾巴巴地很晃眼,花殘仰起小臉看著花絕地,“師父師父,小殘兒什麼時候喂他血?”
“早做早了,以免夜長夢多。”花絕地面上蜈蚣傷疤抽動一下,“小殘兒,別把毒蛇當寵物,會反咬你一口,只有敲掉它所有牙齒,才能為你所用。”
“那小殘兒現在就開始!”花殘拍手大笑,“阿澄等我,小殘兒去拿刀~”
花殘很快鑽進,顧澄晚看在花絕地眼裡與死物毫無區別,便也沒什麼與他搭話的意思,倒是顧澄晚冷不丁見著花絕地看向花殘背影透露出的惡毒恨意,大大吃了一驚。
不到半刻花殘出來了,而花絕地的目光剎那間柔和下來,顧澄晚一見,心裡又是一“咯噔”。
花殘看起來倒是高興得很,手裡明晃晃一把小刀,正是昨晚用來“威脅”了顧澄晚的那把,顧澄晚眸光一沉,打消了對花殘說出花絕地異常的心思。
蹦跳著跑過來,花殘停在花絕地面前:“師父,小殘兒把東西拿來了!”
花絕地伸手摸一下花殘的頭,很快收回,再從旁邊取出一個瓷碗,說道:“第一日用血多些,你將這隻碗裝滿了,給你的毒人喝下。”
花殘乖乖點頭,轉身看向顧澄晚:“阿澄,你把碗端著。”
顧澄晚接過碗,置於身前。
花殘抬起左臂,在腕子上狠狠割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一股股淌到那個瓷碗裡面,約莫半柱香工夫,碗就被注滿了。
花絕地探指點了花殘臂上穴道止血,冷眼看向顧澄晚。
顧澄晚毫不遲疑,舉起碗大口大口嚥下,青紫的唇上沾了血跡,居然現出幾分豔色來。
鮮血入腹,腹中暖意非常,這一刻,顧澄晚竟覺得身上殘留痛楚一掃而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而另一邊,花殘臉色有些發白,腕子上雖說不再流血,可原本的傷口仍爬在那裡,襯著他白嫩的皮肉,看起來分外猙獰。
顧澄晚有些疑惑:“怎麼不塗些加速癒合的藥物上去,也好儘早痊癒?”
花絕地這回答了他的問題,一甩手冷冷說道:“我這邊只有毒藥,沒有救人的東西。”
遙遙相望
久居千仞峰頂的花戮,自被花絕天帶上來之後,八年來從未踏足山下,倒是花絕天,每月初都要出去,有時一日有時好幾日,回來時就帶些儲備的食材以及兩人日常所需物事,以作補給。
正是三月初一,花絕天早早出了門,留下花戮一人在雪地裡苦修。
花戮是個除了提高自身武力沒什麼其他嗜好的男人,前生是,今世也不例外,所以當初在選擇《梵天訣》和《九轉留心錄》的時候,他當然就挑了更加霸道的《梵天訣》——他明白,任何功法都有它自己的侷限性,這本秘笈從頭到尾圖文並茂描述詳細,很容易修習進步也很快,但是,唯獨沒有說明會有什麼樣的隱患以及用什麼方式能夠緩解這個隱患。
從《梵天訣》的新舊程度來看,它的封皮和紙張雖然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泛黃,但是內頁並沒有多少翻摺痕跡,那就說明,這門功法其實並沒有太多人修習,即使是有,也必定被其師父阻止。而花絕天在看到自己選了它的時候,也曾經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種種跡象都昭示著,這本秘笈,並不是好摘的果子。
果然,在花戮在突破了第四層功法,朝第五層行進的時候,他開始咯血。
初時只不過嘴角沁出些血絲來,在突破了第五層後,每當執行內力於經脈之時,迴圈一週便吐出一口殷紅的血,星星點點灑在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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