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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漾在陳木潮面前裝乖上癮,毫不在意地躺在陳木潮背後,在手機上翻閱資料,聲音很甜。
「當然。」
陳木潮看過來,姜漾對他笑笑,說在和關係很好的朋友打電話,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袁蓓說他聲音噁心死了,想吐。
「嗨漾寶,」袁蓓嗓門很大,說話語速也快,「追夫之旅如何?哄好了沒有?我教給你的死皮賴臉之術效果是不是極佳?」
陳木潮在睡,姜漾便只能又縮回被子裡,頭也埋進去小聲說:「你管呢,找我幹嘛?」
沒追到,沒哄好,姜漾不好意思說,陳木潮壓根不給機會。
袁蓓笑著說關心他,扯了半天才話鋒一轉,說:「聽說你這次機車比賽選了leal當對手,你明明不用小組賽就碰到他。」
「本來知道他要參賽,我和代阿姨都不同意你去的,你是不是在分組名單上動了手腳?」
leal是英國籍頂尖機車賽車手,技術一流卻酷愛耍陰招,由他導致的比賽事故算不上少,但偏偏抓不到直接的把柄,聯賽主辦方也從未對他實施實質性懲罰。
本次新一屆聯賽場地定在中國的一個南方小島上,距離路港不遠,時間也近了。
「抬舉我,」姜漾懶洋洋地說,「我怎麼可能動的了手腳?」
袁蓓不信,因為主辦方負責人的姓氏不算常見,而姜漾恰好有一位朋友與之同姓,從事相關工作,還一起吃過飯,並介紹給袁蓓認識。
袁蓓又說了一句什麼,姜漾沒聽清,因為他頭頂上的被子被人拽開了,陳木潮面無表情地俯視下來,姜漾抖了一下,手指誤觸螢幕,把電話掛了。
「醒了怎麼不叫我?」陳木潮放開手上的被子一角,讓它又落回姜漾身上。
姜漾攤了攤手,懇切地說, 「看你很累,想讓你多睡會兒。」
陳木潮點頭,然後一副看起來想問什麼的樣子,欲言又止地看了姜漾半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門外有響動,有人用鑰匙開了門,過了幾秒,關門的聲音從客廳透過門傳到臥室。
陳木潮走過去將臥室的門開啟,姜漾怔了怔,也探出頭去看。
周穎月給陳木潮帶了吃的,裝在不透明的袋子裡,抱怨陳木潮:「不是說你來給我送嗎,繆繆今天一個人在家呢。」
陳木潮很是無情地說:「多餓半個多小時又餓不壞。」
周穎月眉角跳了跳,張口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臥室裡一個探頭探腦的姜漾,表情有些不自然,和初見時的靦腆羞赧沒什麼差別。
「……小漾?」周穎月看著有些吃驚,房裡沒開燈,她就走近幾步,想看清姜漾的臉,隨後又轉向陳木潮:「怎麼小漾來了你也不說一聲,還什麼一個朋友,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完又熱情邀請姜漾同她一起回家,告訴姜漾莊繆很惦記他,至於陳木潮就不用管,隨他一個人待在屋裡吃糠咽菜。
「不是跟你說了他在生病,」陳木潮反駁周穎月的提議,卻不以自己受到的冷落為出發點,而是說:「燒到三十八度多,你還折騰他做什麼。」
「哦,哦。」周穎月頓了頓,收了點笑,「我不知道。」
姜漾不願意讓周穎月自責,趕緊說:「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很多了。」
陳木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
周穎月見到姜漾產生了相比於和陳木潮待在一起時近十倍不止的溝通欲,拉著姜漾因為發燒而溫熱有些過度的手臂,陳木潮抱著胳膊靠在一邊聽了半天,除關心外,大多都是說自己的壞話,也不制止,只是短暫地不去思考其他,莫名產生了偷懶一般的享受。
但要論不動聲色,陳木潮自認為還是要比周穎月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