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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躲,又讓姜漾想起來從前。
陳木潮以前幹活不小心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躲躲藏藏的,不給姜漾看到一眼,姜漾要軟硬兼施,才能勉強讓陳木潮放鬆一點,允許他貼個創可貼上去。
「陳木潮,」姜漾說,「讓我看一下,流血又不丟人。」
姜漾的一舉一動,姜漾這個人的出現,每分每秒,都在提醒陳木潮,不可以,就算沒有流血,不可以再讓姜漾回到路港。
更不可以再握他的手。
「姜漾,」陳木潮迅速又把手套戴上了,「你走吧。」
姜漾搖頭,擺出一副試圖講道理的樣子,但說出的話任性,「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走,我從深圳過來了就沒想過再走。」
陳木潮說:「你也知道你是從深圳來的?」
沒等姜漾再開口說什麼,陳木潮就又說:「你知道你還回來幹什麼?」
路港的人拼了命想走出去,姜漾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想要回來。
姜漾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我來嫁給你,陳木潮。」
「我來嫁給你。」姜漾軸得陳木潮都沒眼看了。
陳木潮說:「你是我誰你就要嫁給我。」
陳木潮的話說得一句比一句重,打定主意不叫姜漾動心思似的:「你問都不問我現在有沒有老婆,況且兩個男人,你怎麼嫁我?」
他咄咄逼人的架勢一擺出來,姜漾就很難嘴硬了,抿著嘴,又冷冷清清的一副樣子站著,在菜市場裡顯眼得不行。
姜漾的嘴唇張了合上,合上再張開,就是沒一個音兒發出來,陳木潮就知道他又欺負人欺負得狠了。
不過他要的就是這效果,於是轉回去繼續給魚開膛破肚,掏心挖腸。
半晌,姜漾才有了一點動靜。
姜漾說:「是你以前答應過我,我才回來找你的。」
陳木潮笑了聲,不當回事:「你以前還說永遠留在我身邊,一步不往外走呢。」
「我那是——」姜漾一聽陳木潮說這個就急了,要解釋。
「行了。」
陳木潮打斷他,剛分開那會兒,陳木潮掛姜漾電話的次數佔到總數的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陳木潮接起來,姜漾就是要和他解釋這事。
那段時間陳木潮快被他煩死了,電話卡拔出來一折,沒管有害垃圾不能隨便亂丟的原則,一揮手就扔大海里了。
陳木潮不想再聽姜漾說一遍了,對姜漾說:「你沒別的事就靠邊站站,我還要做生意的。」
陳木潮在姜漾看來也沒什麼變化,肩寬腰窄腿長,好看得不像是路港賣魚的小販,嘴和心腸還是又毒又硬。
姜漾從陳木潮的魚店裡走出去,但一直在周邊徘徊,轉轉悠悠就是離不開陳木潮的視線範圍。
只不過現在人都不在陳木潮店裡了,路港也不是他挖出來的,陳木潮沒什麼理由再幹涉姜漾往哪站。
但姜漾只要存在就足夠刺眼,陳木潮大半個下午被姜漾晃得心煩意亂,提早兩個小時關了店。
同時也做好了姜漾會跟上來的準備。
陳木潮騎摩托回家,姜漾目光灼灼地站在陳木潮的摩托旁邊,說:「我今天下午見到了黃阿婆。」
三年前就很喜歡姜漾的賣水果的黃阿婆,問姜漾這幾年去哪了。
姜漾說:「出去外面念書,現在唸完回來了。」
黃阿婆說:「怎麼不留在外面呢,」又說:「是為了阿潮吧?」
姜漾一點頭,黃阿婆就說:「就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好。」
誰都知道出了路港就不該再回來,只有姜漾不知道。
陳木潮沒答話,但他也走不了,因為姜漾抓著他摩托車的車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