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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得跟牛一樣的人,認命地也跟著下車。剛關上車門,人都還沒完全站穩,一拳頭直接帶著風朝他側臉呼過來。鄭軼也沒去閃,生生捱了下來,頓時左半邊臉就清晰可見地腫了起來,嘴角泛著血絲。他被揍得往後逼退幾步,靠在車邊,緩緩動了一下嘴,發現牙齒沒碎的時候竟然還慶幸地鬆口氣,至少餘子暉並沒有真的使出要把揍死的力氣。要不是說餘子暉是把嚴綏安拉扯大的人,兩個人面無表情時的神態都十分相似,但前者這樣基本上都是生氣 ,後者根本看不出來此刻是個什麼心情,因為那是嚴綏安的常態。餘子暉又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揪起鄭軼敞開的領子,把他抵在車上,語氣冰冷:「鄭軼,我承認,我沒你聰明。」「當時在北方塔訓練營我就不如你,雖然我不服氣,一度認為你靠著你的父親,但我後來還是得承認我腦子沒你轉得快。」所以如今,他們一個成為了作戰官,而另一個成為了指揮官,甚至還是中心塔總指揮官的副手。餘子暉並不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但卻也是個不服任何人的性子,同時還特別喜歡一意孤行,這也導致了他先前在北方塔的晉升之路走得極為艱難,尤其後面他帶回了嚴綏安,更是直接開地圖炮,當場給一眾領導下不來臺。最後人是保住了,官也降了,導致他之後不得不時常出任務,照顧嚴綏安的時間也大大減少。「但我不是傻子,鄭軼。」嚮導勾著嘴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我可以理解你拿我的生日當幌子離開北方塔,也可以理解你在南方塔後就和我斷絕了訊息。」鄭軼垂下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眼眸的不忍與落寞,此時此刻若是有中央臺的職員從旁邊經過,一定都不會把這個任由別人拿捏在手的人和鄭軼聯想在一起。餘子暉也不是一個喜歡翻舊帳的人,哪怕當時鄭軼不吭一聲地離開,他也還能在當時的關鍵時刻和鄭軼保持默契,甚至把受傷的嚴綏安託付給他。他多少能明白鄭軼對自身家庭的苦衷,所以他也選擇原諒,並再度相信,這是這一回他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這次前往實驗基地的任務是指揮部下達的,必要的審核檔案一定會透過鄭軼的手裡,此外餘子暉還留了個心眼調查過,原檔案上的d實驗地區標註的並不是這一趟嚴綏安他們所去的,那就證明是有人刻意換取引導。「我知道讓綏安改變主意留下的人是你。」餘子暉鬆開了拽著他領子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像是法庭上坐在高處的審判官:「也知道你將我當時送你的那個遮蔽器給了他。」「我從沒想過要一直護著他,但我也絕不允許別人利用他傷害他。」「我沒想過動他。」鄭軼抬起頭來,卻也不敢與餘子暉對視:「我也沒想到,這次是個意外……」他自然知道嚴綏安對於餘子暉的重要性,所以他也故意無意間露了一點訊息給蕭時辰,讓他能夠陪同在嚴綏安身側,只是他也困惑為什麼還會出現爆炸這件事情,至於齊穹,他更是沒有料想到……「沒想到?」餘子暉冷笑著把這三個字又唸了一遍,諷刺他:「還有你鄭軼想不到的事情呢。」「不過也是,你也壓了寶,你把蕭時辰也壓進去了。」餘子暉的話讓鄭軼的臉面徹底掛不住,某種意義上,他和餘子暉也算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餘子暉又湊上來,點在鄭軼心口的位置上:「鄭軼,我從前以為你只是對自己狠了點,但起碼有幾分良心。」「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餘子暉說一句話,在他心口處點一下,每一下都在把鄭軼的那張人皮面具撕下來一點:「能為了達到自己目的把親手照料了十多年的弟弟推出去,你也真是夠冷血的。」鄭軼忽然抬手,死死地握著他的手腕,語氣僵硬:「我沒有這個打算。」「餘子暉,我承認。」「這次任務是我有意導致,但我之所以做出改變也是因為那裡有我和嚴綏安都共同想要知道的東西。」鄭軼說得又快又急,像是急於向餘子暉證明些什麼,連氣都不帶喘一下地繼續往下說:「我可以和你保證,我留下他並不是因為要利用他達成什麼目的,我留下他從來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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